庞辅良一脸的苦涩,“从前好好地,今次却”
说着又道,“昨天晚上我还和刘兄说过话,后来他先回了院子,我这边等汪知府离开便也歇了下来,可没想到”
秦琰叹了口气,“让汪知府好好查一查吧,若是不查出个所以然来,这府上庞公自己住着也不放心”
“正是如此,好端端的,刘兄”
庞辅良语声涩然,是委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端端的清筠死了,清晖园之后便被知府府衙盯了上,惹上这样的事本就影响名声,更别说一个朝廷命官死在了自己的府上。
庞辅良看着刘仁励双眸紧闭的脸,眼底一片陈杂的幽深。
秦莞跟着秦琰走了两步,远远的看上去,只见刘仁励面色青白的厉害,一看便是在冷水之中浸泡了多时,她未验尸,不能确定刘仁励具体死在什么时候,可光是看那皮肤之上的褶皱便知多半是死在深夜之时。
大晚上的,刘仁励自己跑出来?然后一头栽在了池子里?
秦莞摇了摇头,更确定了此事必有蹊跷,目光一转,秦莞忽然看到了几道略显拘谨的身影出现在了人群外围,那是几个年纪相仿的姑娘,每一个都是双十之龄的样子,而其中的一个,秦莞却看着十分面熟,她想了一瞬,忽的恍然。
心思一定,秦莞朝着那人走了过去——
“清澜姑娘?”
秦莞轻唤了一声,正看着刘仁励方向的清澜顿时转过了头来。
看到秦莞,清澜先是一愣,继而也想起什么似的反应过来,福了福身,“秦姑娘。”
秦莞面露几分讶色,那一日在戏台之后,燕迟并没有介绍她的身份,她怎么知道她姓秦?
似乎看出了秦莞所想,清澜弯了弯唇道,“大家都知道府上住着京城忠勇候几兄妹。”
秦莞点点头,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瞬,“瞧着倒是还好,那一日见姑娘神色坚毅,我便想过清璃师父的事和你并无干系,奈何当时证据确凿。”
清澜苦笑了一下,“我这个性子执拗,不是自己干的是断然不会认的,幸好后来知府大人明察秋毫。”
清澜自然不知汪怀宇的明察秋毫来自于秦莞,秦莞也没有说的打算,她只看着清澜道,“你可知道府中还有一位你们的老班主出事了?”
清澜点头,“自然是知道的,我们班子的人住在后面,寻常不敢上前,只因为说今日前面又出了事,这才未忍住好奇之心。”
顿了顿,清澜又道,“您说的那位老班主论起来我要叫师祖,当年我刚被师父收下的时候师祖正好快要隐退,见她的机会并不多,后来只在豫州见过两回。”
许是见秦莞面善,清澜便忍不住说的多了些。
秦莞眉头微扬,“豫州?你们常在豫州见面吗?”
秦莞有心多问清澜一些,便朝一旁走了几步,清澜见状便跟上来道,“倒也不是,每年都有一次罢了,就是在清晖园,庞老爷十分捧双清班的场,听说是在师祖那时候就有的情谊,我们每年年末庞老爷都会包场,我们来的时候师祖有时候也来,她带着师父,和庞老爷,还有刘运同一起小聚一番。”
“刘运同每年也来?”
清澜摇头,“并非每年,但是中间有过三四次。”
秦莞的眉头便是一皱,“这三年有过吗?”
清澜想了想,“没有,最近也是在三年之前了。”
刘仁励在两湖做盐运使三年未回京城自然是说得通的,只是之前刘仁励也都是在东边做官,每次年末的时候大老远的跑到豫州来?
这几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关系。
“你有没有听说过你那位师叔祖的事?”
这话刚问出来,清澜的面色便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