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看见她,她以普通人的身份接我出囚牢时,我便从她的普通身份中感觉到她身上的高贵气质。人的气质是难以掩饰的。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年龄段会呈现出不同的气质。这是人身上无需雕琢修饰装扮做作的自然之美c与病。女童的天真静雅(虞美人如女童)是人身上展露出来的最美气质。而女总裁的端庄高贵,是她历经不凡人性所形成的,应该是这样。
然而,当她发火c愤怒c杀人c冷笑时,女性身上的高贵端庄霎时离她而去。她就像一个饱经冷世的妓女般麻木,以发火c愤怒c杀人c冷笑来嘲讽这个世道所让她经历的,或对她曾经对生活的美好想象所在现实中形成的无情桎梏。因此,当她下意识或有意识令日积月累形成的动物兽性爆发释放时,她身上仅存的一点人的美好也荡然离开她,让位与兽性的丑陋,使她丧失为兽性的寄主。我一遍遍重温用巨兽的生命建造c用人类的血汗凝结的巨大蛇头,相信,当她一人独处时,夜难眠地望着星空时,她一定为自己感到可怜。寂寞孤独的富豪在寻求快感方面时常流露出变态的计划。所以,我被她囚禁在这间让我感觉不到丝毫温存的豪宅里。
这么说来,我对她是有思念的。
看不见她,不被她打扰的这几日里,我所不幸的仅仅是人身自由保持在蛇头里。在蛇口的阳台上,我依然可以享受晨曦灌注在人的心气神中的向上之精(阳),照旧欣赏着夕阳的神韵穿透龙卷风,沉沦大海。
太阳与人间是有圣约的,无论身处何种世道,都不要忽略了自己所生活的那方土地有着神韵等待着被我们吸纳绽放。
梦呀,你又何时忘却了我,只在我脑海中留下匆促的脚步,为我所吸纳的得以绽放。夜默默地支撑着白昼。
虽然你暂时离开我的睡眠,我知道,月华并不是空泛的。它对海倾诉着衷情,海的生物能够听到。我相信,我的到来,与这里的海陆空的所有事物有着密切的关系。
有时候我怀疑,到底什么是真实的呢?是所处的现实社会,还是自己所理想或幻想的?我所坚持的才是最为真实的。这种坚持的力量即来自我骨子里,也有后天所承袭的文明传统。
无论是死亡的或枯萎的c或朽烂的植物,都有着各种各样的体香;而死亡或枯萎的c腐化的动物,只会或强或淡地散发着各异臭味,这就是我所面对承受体味的纯动物世界。
多想一头扎进海里,活生生地再也不出来!
当我再次在现实中见到她时,发现她的端庄高贵中隐现着令人生畏的冷凝。这冷凝随着她的发火c愤怒c杀人c冷笑,赫然升华为兽性的残忍。唉,她糟践了自己的美貌与风华正茂的胴体。她丧失了灵魂,拾起了阴魂。也许只有此,才能令她稳居商化物性世界的财富之首,并一直维系着。她多么年轻呀,我不敢相信她的年轻,感觉这年轻敛聚并维系着巨大的财富是一种不可想象的轻浮,而这轻浮馈赠给社会的,却是白蛇里的腐化淫荡糜烂。诚然,又是独生子时代的风尚。
月华,寂黑的夜色里无可替代的一份美好。神也抹不掉。黑夜是月华的衣裳,为了生命能够看到它的形体,月华便穿上了这件充满想象力的衣裳。现实中不曾邂逅的,月华托梦赐予我。有了对爱情的体味,便有了对真情爱的坚守c等待。无论是何世道,这都是最为质朴的希望——爱情,真情爱永远是生命中最为恒远质朴无虚脱的精神。也许梦赐予我的这位同学,如我曾经的乡里生活一般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然而,对于有着真性情的人来说,会永远活在这份美好的梦里。生命中不曾邂逅她,象征着梦不再醒来。这是陪伴生命的美妙思念。我依然在现实的梦里等她c与她同学。这份梦,对我现实最为浅显的影响,仿佛我是在回忆自己同学时代的初恋,也许在乡里我有过吧。她盼望的眼神是否在海的那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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