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球炸裂在空气中,声势躁动,但无人问津,消失得很无趣。
后来,很多次,他都在假设,如果那时他能勇敢一点,不管不顾把她抢过来,现如今他们是不是不会走到这样对立的局面。
盥洗室白炽的灯光在他阴柔的轮廓打出一层浮光,更显得犹忧郁,暗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伤痛,但转瞬不见。
他挺拔的身子倚在洗漱台,按在额头的伤口,已经停住了流血,他转身,掬了一捧水,清洗着伤口。
还立在一层惶恐的萧惠茹已经换上了一副柔和的神色,将手里的毛巾递送给他,“二叔,我实在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原谅我。”
她的口气细细糯糯,像是年少时贪吃的桂花糕,香甜润滑。他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很多年前,她就是这样唤他的,客套又疏离,如今也是这样,这不是他想要的称呼,她应该是唤他阿谦的,他也应该是唤她Jolin。一切就该回到那个时候才对。
他一把打掉她递送过来的毛巾的手,眉目阴冷,语气淡淡,“萧小姐在这盥洗室待了这么长时间,不怕人找来。”
她确实在盥洗室待的时间太长,但她现在心里又开始慌张不已,她不知道秦谦原谅了她没有,也不知道秦谦到底会不会将他们的事情捅出去,一个个疑问没有得到回答,她不敢轻易就这么离开,她抬起手,轻柔抚上他的额头,被打伤的地方裂开一道不小的口子,血势得到控制,但是血水还有流下的痕迹。她以为她的示弱能激起他对她的感情,但是没想到的是他一把打开她的手,语气玩味“慧茹待在这里迟迟不肯走,是期待发生些什么?”
她腾的脸红了一片,神色不自然,声线颤巍,“那二叔,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
萧惠茹慌张迈开步子,离开了盥洗室。
留在秦谦一个人,怔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闪过一丝阴冷。
萧惠茹回到餐厅慌张坐下,湿透的地方干了大半,她坐在椅子上,心里像是打了鼓一般不安。
苏蕴玲关切的声音幽幽传来,“慧茹啊,你没事吧?”
萧惠茹在盥洗室的时间确实久长得不正常,但在座的所有人里面,大概只有苏蕴玲关切这个问题。
萧惠茹慌张拿起餐具,声线还是稳不住的颤抖,“我,我没事。”
苏蕴玲虽有疑问还是克制住了,她们现在是盟友的关系,有些事情不宜当众刨根问底,“没事就好。”
但这顿饭萧惠茹已经没了兴致再吃下去,她很害怕留在这里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慌张让她整个人维持不了战斗的状态,只好开口,“我可能身体有点不舒服,奶奶,阿姨,绍恒,如期,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她站起身体,作势要离开,这时,苏蕴玲的声音又响起,“惠茹啊,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先到楼上客房休息一下,现在你一个人女孩子走也不安全,晚点让绍恒送你回去。”
萧惠茹脸色微红,红唇微启,话还没说出口,餐厅门口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正好,我要出去,可以顺路载慧茹。”
计谋落空,苏蕴玲的脸色并不太好看,“二弟,还是让慧茹休息一下再走吧。”
争论还没有结果,秦老太开了口,“谦儿,你这额头?”
秦谦额头简单蒙了一块纱布,血势没有被完全制止,血水透过纱布渗出点点红色。他双手抄在裤袋,一副闲适的模样,完全没有被伤到的疼痛,面对秦老太的关心,他勾了勾嘴角,随意扯了谎“我不小心撞到的,正好也要去趟医院。慧茹和我一起?”
秦谦虽是带着淡淡的笑问她,但是眸子里凌厉的危险迸射出来。
一边是苏蕴玲的刻意安排,一边是秦谦的威胁暗示,萧惠茹衡量一番,只好选了顺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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