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大病,少之又少,上一次动刀子,还是为了替沈如期挡那架子。
他想起那次也是同今晚一样,雨水从天而降,混着泥土,黏腻的污渍让人厌烦,他看到那架子顺着沈如期倒下的时候,他的脑子一下子已经失去了思考的余地,他冲向她,将她的身子挡在身下,架子的重量全部压在他的身上,他甚至都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血渍顺着被割裂的皮肤淌下,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想的仍然是她的安危。
他是个商人,又生下那样的家庭,从小受到的精英教育,让他学到的是,如何精准计算投资回报率,他一直以为这是人生奉行的行事准则,你付出多少,就应该得到多少,换言之,想得到多少,也应该付出多少。
可是,那次他把他的命都压在了上面,他一点都不在意他是不是也能得到相应的回报,是不是在他生死攸关的时候,她能够同样拿命救他,或者她会付出甚至更高的回报。
他一点都不在意,他想的却是,只要她活着就好了,如果从投资回报率来衡量,她好好的活着就是对他最好的回报。
外面的雨势没有任何小下来的趋势,秦绍恒站在医院的走廊,VIP病房前的人员走动稀少,很安静,安静得他能听到他脑海里有一道声音在叫嚣。
秦绍恒双手抄在裤袋,脚步停在病房门口,第一次,他有了一种退却的感觉,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属于弱者的情绪,一直不被允许在他的世界产生的情绪,那种退却衍生出恐惧,他害怕看见她对他的爱不屑一顾的冰冷的表情。
像一把刀,在凌迟着他,第一次,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绪,想把她留在身边的欲望大过了一切。
只要把她留在身边就好了,那一道声音,渐渐洪亮,压制了他所有的理智。
眼底的恐惧很快消失,恢复如常的镇定冰冷,脸上已经辨不出情绪,他抬起手,转动了冰凉的把手。
房门还没有推开,口袋的电话嗡嗡作响。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的号码,接起。
“绍恒,你快来医院一趟,我姐,我姐又自杀了.....”萧惠恩在电话的那头语气惊慌,她惊慌的不是萧惠茹生命垂危,她惊慌的是,她要失去利用萧惠茹搬到沈如期的机会。
秦绍恒捏着手机的手指微顿,浓眉微皱,“地址?”
萧惠恩报了地址,秦绍恒挂了电话,透过缝隙,他看了一眼,病床上,裹成一团的沈如期,眸子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温柔,手指微用力,门又被合上。
暴雨小了一半,从一家医院到另一家医院,路程不算久远。
另一家医院内,照旧弥漫的是不讨喜的消毒水的味道,大同小异。
他按照病房号找到了病房,他个子本就高,房门的玻璃里隐隐现着萧惠恩背对着他坐着的身影,他敲了敲门,他看到萧惠恩起身,开门,他迈进了病房内。
呼吸机滴滴的声音有规律的响在安静的病房。
“怎么回事?”他皱了皱眉。
萧惠恩习惯性的立在他的身旁,算来她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他身上专属的让她沉迷的味道就在她的鼻尖萦绕,像是一个漩涡,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欲望,想得到他的欲望在体内汹涌。
阴狠在眸子里闪过,很快被遮掩得严严实实。
她愣了愣,才回过神来,“我刚旅游回来就....就看到我姐,我姐,我姐她割了腕子。”
同样的方式,萧惠茹真是用不腻,她嗤笑,但她要利用萧惠茹离间秦绍恒和沈如期,她就得接受萧惠茹的愚蠢。萧惠茹在割腕子之前就打了电话给萧惠恩,惯常的诉委屈,在意识消沉的那一刻,暗示了萧惠恩,即将有激进的做法。
萧惠恩又不傻,接受了她的暗示。尽管她将萧惠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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