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恒俯身拧开开关,放掉浴缸的水。
好在浴室的温度本就恰好,加上热水升温,倒不至于受寒感冒。
沈如期低眸,视线落在他的肩膀处,慌慌起身迈开步子,从浴缸里面出来,抽了一条毛巾,走近。
“你把衬衫脱了吧,伤口处好像进水了,我给你擦擦。”她脸上一片红晕,指着他的肩膀,声音些微颤抖。
他拧了拧眉,直起身子,抬脚从浴室迈了出来。
她指尖抚上纽扣,一个个松开,伤口处的衬衫敞开,本就一些青紫的淤血,并未有可见的伤口崩裂,所以感染的可能性并不大,她撕开包扎,捏着毛巾,很小心的拭去水渍,她本也浑身湿透,不敢离得太近,怕水渍又淌在他的伤口处。
终于,伤口处的水渍拭干,她放下毛巾,抬眸“我再给你上点药吧。”
秦绍恒点了点头,她大概不知道她这样子落在秦绍恒身边是如何机具诱惑力。
浴室的热气已经散去,沈如期拿着药箱进来,又仔细给他的伤口上了药,谨慎包扎好。
结束,她合上药箱,看着他说,“那个,你待会洗澡的时候要小心了。不要碰到伤口。”
那双水雾弥漫的眼睛,比往常似乎更烁亮,也更诱人心弦。
秦绍恒点了点头,眼底暗芒闪现。
沈如期刚想拿着药箱走出浴室,秦绍恒叫住了她,“等等。”
她回头,“怎么了?”
视线里见他拿着毛巾走过来,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毛巾覆上她的头发,“衣服都湿了,跑来跑去还想感冒?把毛衣脱了。”
沈如期涨红了脸,犹疑,“我自己来就好了。”
秦绍恒哪肯放过她,语调冷冷“你身上我哪里没看到过?”
沈如期愣在原地,这句话虽是事实,但此情此景之下说出来,更是暧昧得很,那双比往常红润的薄唇微张,刚想说些什么,视线里,秦绍恒已经低头吻住了她。
手里好握着的药箱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她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她柔软的小手,在他的胸膛推搡,“绍恒,你身上还有伤。”
秦绍恒哪还管,他想了她这么长时间,到这个时刻,怎么会轻易放手。他凑近了她的耳畔,语气轻而撩人,“你不知道有一种.....”
话音刚落,沈如期脸更是红得发燥。
秦绍恒没给她机会多想,又吻了上来,沈如期被吻得已经是脑袋一片混沌,后面发生了什么完全失去了控制。
沈如期坐在床边,换了一身睡衣,头发已经被吹干,她抱着膝盖却怎么也睡不着,旁边的秦绍恒睡得正沉。
窗外的天色将明未明,她从木屋回来已经两三日。她不知道当时从木屋昏睡过去到在医院醒来,之间发生了什么,这段时间她扮得很乖巧,没有开口问宋先哲的下落,但并不代表她不会担心他现在的下落。
也许是秦绍恒发现了她,也许是宋先哲主动联系了秦绍恒,但无论哪种方式,秦绍恒应当不会轻易放过宋先哲,可是他们就好像这件事,或是宋先哲这个人不存在般没有提及这件事。
宋先哲绑了她,是宋先哲的不对,可是,毕竟宋先哲拿命救过她,这样的恩情对她而言,这样的过错很难抵消,她不会大方原谅他所做的一切,但是她也并不想他为了她,陷入危险的局面。
可是,到底宋先哲现在是如何的局面,她一无所知,但是如果一旦她去问秦绍恒或是求情秦绍恒的话,对宋先哲并不会有利。
但太多事情,似乎缠绕在了一起,她好像走入了一个迷境,怎么都找不到出口。
她拧了拧眉,侧身轻轻躺下身子,闭上了眼睛。
*
桂县警察局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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