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飘落的雪花,透过窗外路人行人的步伐。如果慢道静止,让她理清一切,再恢复运作,该有多好。
她闭上眼睛,似乎陷入一种混乱的境地,有什么东西在拉扯,在碎裂,在消失,也有什么东西,在以一种不确定的姿态在新生。
时间没有静止,放缓速度的前行,也会有到达目的地的一刻,黑色的车影终于在别墅门口停住。
她睁开眼睛,几秒的安静后,秦绍恒也睁开了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司机挺稳车子,拉下隔板,从驾驶位转过头,“秦先生,秦太太,到了。”他秉持话少错少的原则,惜字如金。付诸于行动,赶忙从驾驶位下来,打开了一侧的车门。
沈如期拢了拢大衣,从车门走了出来,随后,是秦绍恒的身影。
秦绍恒的醉意消了大半,停住,皱了皱眉,“你今天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司机弯腰还恭敬站在车门一侧,抬头,扫了一眼装潢高档的别墅,不免在心里感叹一声,表面亦很平静,“谢谢秦先生,那我明天早上9点来接您。”
秦绍恒点了点头,司机才又回到车里,发动,不久,黑色的车影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
秦绍恒转头牵过还怔在原地,沈如期的手,迈开步子,往别墅里面走去。
兰姨已经听到声音醒来,走到客厅,见秦绍恒步子有些浮虚,那酒气浓重,微微皱了皱眉,“少爷,我给你去煮点醒酒茶。”
“好,麻烦了。”秦绍恒似乎很疲倦,嗓音沙哑,轻轻应答。
兰姨得令去了厨房忙活,客厅里又剩下他们两个人。
吊起的水晶灯打下白亮的灯光,滚动汹涌的雪花和夜色被隔绝在那扇厚重的门之外。
秦绍恒牵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塌过那一步步的阶梯,一直往上走。
卧室的门被推开,沈如期被动跟在他后面,她有种错觉,好像他今晚格外的粘人。她能感受到彼此的手心已经渗出薄薄的细汗,她抬眸,目光盈盈,倒映出那张靠近,被放大的俊朗面容。
唇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他圈在她腰间的手猛一用力,她又靠他近了一段距离。
“绍恒...”她挣了挣,“你喝醉了。”说话时,她按住他攀上的手。
“所以呢?”他的嗓音沉沉,反紧紧握住她的手。
“等会兰姨会送醒酒茶上来的。”她还在挣扎。
“兰姨会敲门的。”他全然不顾她的挣扎。
她的外套已经不知道在何时掉落在床边,里面开衫毛衣的纽扣已经松掉了好几颗,打底的衬衫很快漏了出来,空调的温度像是一下子升高,热量在她的身上一点点攀升,她知道他不会就此打住,只好放弃了挣扎,顺着他的意思。
她顺着他的意思,他却停住了动作,头轻轻抵在她的颈窝,热气呼在她的耳畔,灼热得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灰飞烟灭,“如期,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她没想到他突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怔愣在原地。
她怔愣,他却会错了意思,松开了她,冷冷问,“你不愿意?”
沈如期微微张开口,她不愿意吗?她说不清,可她在心里不得不承认,失掉一个孩子,被当做一个生育的机器,让她产生了排斥感。这是一个生命,她必须要对它负责,它应该幸福美满的一生,而不应该是一个继承家业的工具,也不应该是一个婚姻的衍生物。她应该赋予这个生命价值和意义。
可是现在的她怎么赋予?以一个不被承认的秦太太的身份吗?以一个得不到自己丈夫爱的妻子吗?第一个失去的生命还没有得到任何的公道,她还带着对萧惠恩的仇恨,这样的她适合生孩子吗?如果单单从她的角度出发的话,她不会贸然带一个生命来到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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