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抽屉,走近,居高临下看着她,手抬起,滑过她的嫩白的脸颊,嘴角明明勾着笑意,却让人发寒,“你知道,惹我生气会怎么样的。”
她当然知道,她更加知道她有不得不留在他身边的理由。她不想一切都功亏一篑,也不想在萧惠恩得到应有的惩罚之前,她就失去了最大的倚靠,也是最能拿捏萧惠恩的东西。比起她所承受的一切,她有更加需要在意的地方,她笑了笑,缓缓站起来,“我知道。”
她话音刚落,吻在他的唇上,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变得如此主动,主动到让她觉得廉价,可是她没有办法,凭她一己之力抗衡不了的东西太多了,好在,她如今还有选择的余地。
天色滚滚沉沉,浓重的酒味萦绕在她的鼻尖,久久不肯散去,那就让她也一同醉得失去了理智。
秦绍恒比任何一次都用力,搂住她腰间的手臂,力道重得像是要把她嵌入他的身子。
她的身子倒在柔软的床上,黑长的头发散开,他的指节穿插在她的发间,他望向她的眼神是那么温柔,温柔得让她又深了一层醉意。
身体的倦意来袭,但她的意识却很清醒。清醒得如同一把凌厉的刀片在割裂她的神经。她背对着他,他的手还搭在她盈盈不可一握的腰间,她闭上眼睛,纷沓而来的场景在她的脑海里栩栩如生,她父母鲜血淋淋站在她眼前的样子,程毅腾和秦慕笙穿着大红喜服琴瑟和谐站在她眼前的样子,那个鲜活的生命从她的身体内生生被剥离的样子。
她不得已睁开眼睛,细簇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到底该怎么办呢?谁又能告诉她答案?
她什么都理不出来,索性放弃了梳理,天已经蒙蒙亮,细碎的浅光透过窗帘窄小的缝隙照射进来,她又闭上了眼睛,在深沉的疲惫中,终于进入了梦乡。
等到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虽未睡足觉,但意识还是很清醒,她起身洗漱,走到楼下。
餐厅已经坐着秦绍恒,一身衬衫西裤勾勒出他遒劲颀长的身材,摊开的财经报纸掩盖住了他的脸庞,背后站着一抹霖风熟悉的身影,沈如期一阵惊喜,“霖风,你没事了吗?”
霖风笑了笑,“少奶奶,没事了。”但总归是失去了一些记忆,需要时间适应。
秦绍恒合上报纸,视线凝在沈如期的身上,轻咳两声,“吃完早饭,和我回公司。霖风会带你先熟悉一下环境。”
沈如期坐下,微微点了点头,毕竟已经答应了去秦绍恒的公司。
兰姨讲冒着热气的早饭一一端上,菜式并不繁复。他们相对坐着,气氛大多沉寂,时不时霖风会在一侧汇报公司的一些数据情况,他会停下来侧身听着,这些对他来说并不难处理。
但繁复冗长的数据和专业术语让沈如期一头雾水,也对即将上岗的职位多了一点紧张。
早饭,在一通数据的穿插后,终于结束。
沈如期上楼换了一套得体的职业装,黑色羊毛的高领的毛衣搭灰色的直筒长裙,也算得体。也好在是在冬天,脖子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才可以被遮蔽完好,匆忙画了一个浅妆,她本就好看,又遗传了母亲的透白肌肤,不过了淡淡的妆容,也能衬得她亮丽迷人,打扮好,又顺道拿了几本昨天买的工具,就下了楼。
楼下,霖风还在和秦绍恒交代一些事情。
秦绍恒见她下来,起了身,“这件事,你后续交给财务部的Alex。”他说完,穿好大衣外套,走了出去,沈如期跟上他的步子,太阳已经悬在天幕,昨晚的雪还没有完全消融,覆积的雪层让整个城市看起来像是透着白。
霖风已经走在前面打开了车门,沈如期和秦绍恒相继坐进。
霖风车子行得很缓,路上的积雪还没有融化,到处竖起的标志和亮起的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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