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
有人说,彪就是老虎;也有人说,彪就是狮子;还有人说彪,其实就是狮虎兽。
但事实上,彪是金猫。
它有着类似于老虎的模样,脸上有三道横纹,所以“虎三”为彪。
彪的个头比老虎小,最长也就一米,体重约莫三四十斤。
这种生物,天生就是猎手。
他们警觉,他们机密,他们危险但又无声无息,他们是猎手中的猎手。
陈彪就是一头这样的彪。
当何英剑父子回到房间以后,他也就无声无息的回到房间。
农家小院充满这静谧。
陈彪照顾好女孩,然后就在旁边的行军床上歇息。他没有脱衣服,也没有脱鞋子,而是和衣而睡,不多时,鼻息间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时间一点点的来到后半夜。
陈彪忽然睁开了眼睛,身子一跃,然后就站在了床边,整个人如同捕猎的猛兽,充满着警觉。
三个呼吸以后,院子里出现了脚步声。
透过窗户的缝隙,他看到了来人,一个戴着怪面具的人。
对方的脚步稳健,不疾不徐,目光一直望向他的房间,仿佛穿透了窗户的缝隙看到了他的脸。
直觉告诉他,这个怪面具的人很难对付,所以,他轻轻的摸到了腰间,摸住了枪柄,然后拧上了消音器,并且打开了保险,将子弹推上膛。
整个过程很轻,但是很自然,并且很迅速。
这把枪是何英剑帮他搞得,以何英剑的职位,这并非是难事。当陈彪握住了枪,他就觉得自己握住了命运的咽喉,这一刻,他连死神都不惧怕。
窗外的戴面具的人似乎透过墙壁看到了他的动作,在子弹上膛的一瞬间,对方竟然举起了双手。
举手投降,举手也意味着不造成威胁。
陈彪看到了对方的双手,手里什么也没有,但是他却更加奇怪,完全不知道对方在搞什么名堂。
对方竟然知道他醒来了,竟然也知道他握住了枪。
问题是,这怎么可能?
他自问自己的动作很轻,他自问自己的动作够隐蔽,除非对方的目光可以穿墙,不然绝对无法发现自己就藏在窗户后,更加无法发现自己握着枪。
这种无法解释的诡异,让陈彪第一次失去了绝对的自信。
他略微有些茫然,而对方则在他茫然与疑惑的这段时间走到了院子中央,距离他仅有十米远。
他抬起了枪口,对准了那个怪面具的人。
这一瞬间,那个怪面具的人忽然停住了脚步,仿佛是知道,再上前一步,里面的人就会开枪。
陈彪更加奇怪了,他百分百确信对方看得见他的动作,于是也就觉得事情越发的无法解释。
怪面具的人沉默,现场死一般的安静。
许久以后,怪面具的人轻轻的说道:“或许我可以想办法救她。”
这声音不轻不重,既没有破坏夜的温柔,但又让陈彪听得足够清楚。
陈彪顿时就惊住了。
救她,当然就是救他心爱的人。
这两年来,他无数次的期盼她能够醒来,但每一次都是深深的失望,但是那个忽然闯进来的怪面具男子却说,他可以让她醒来。
对于陈彪来说,心爱的人就是他此生最大的期望,于是那颗沉寂的心便有些按捺不住了,他甚至有些失去的理智的想跟对方谈谈。
但是捕猎者的本能依然让他保持着警惕。
他犹豫了。
怪面具男子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双手虚捏,然后身边忽然窜出来一条青绿色的龙,这条龙围绕着那个怪面具男子盘旋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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