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仪穿着体面却又身无分文?”
“实不相瞒,我伏昍好赌成瘾,欠债甚多,如今我府上家产全让我输光了。”
“如此败家,难道你爹不管你吗?”
“我爹八百年前早死了!”
“”
“年纪不大,问题还挺多。”
司徒瑾听到这儿,不禁面部抽搐,这的确像是伏昍会说出来的话。
当时的温勉对伏昍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却还是如实告诉了伏昍,自己被关在这儿的缘由。
原来这伙山贼与邛州境内西岭雪山上一邪教暗中勾结,据说那邪教每年定期在雪山上焚烧童男童女祭祀神明,供邪教教徒吸收灵气以达练武捷径。但今年特殊了些,邪教不再满足于一般人家的孩童,而是指名道姓必须焚烧官宦子弟,如此一来效果奇佳。
尽管当时已被紧绑成了只能蠕动的虫蚁,伏昍却气势如虹地愤恨咒骂:“他们是魔鬼吗?!”
“”两人沉默片刻。
紧接着伏昍若有所思道:“看来你就是那个倒霉的官宦子弟。”
可不是呢,温勉心想。
温勉自称家父曾高中探花,后任詹事府左中允一职,奈何遭小人陷害被贬为西南某地巡按,家父水土不服,又常感染风寒,久病难医,已瘫于床榻。
“家父老来得子,对我期望厚重,我本与随从侍女赶赴上京求学,争取来年科举高中状元,圆家父心愿,谁知却被这伙山贼抓上了山,现不过九死一生,空留遗憾。”温勉沉沉叹息道。
伏昍倒也佩服他的沉着冷静,却不作安慰,声称自己困了倒头就要大睡,温勉也觉莫名得很。傍晚山贼来给温勉送好菜配饭,而伏昍只能就着两个馊了的窝窝头填饱肚子,伏昍便大闹不干了,让那山贼从自个儿身上不知哪处搜出了几锭金子,拿去给他们当家的瞅瞅给不给自己加饭。
伏昍当场就被抓去问了话,后又被再次关进了暗室。
果然那山贼喽啰下趟来的时候,送到伏昍跟前的饭菜有荤有素还有酒,比温勉吃的都要丰富上个几倍。
温勉问他:“你给了他什么东西?”
伏昍照实答他:“黄金。”
温勉又问:“什么黄金?”
伏昍不耐烦道:“就是黄金,还能有什么黄金。”
温勉随口道:“怕不是官银。”
“哟,还挺聪明,正是官银,”伏昍顿时带着股儿刮目相看的语气道,“放心,这下去西岭雪山的人便不是你罢。”
“自相矛盾。”身无分文又从何而来的官银?温勉本就不相信伏昍之前毫无逻辑的一通胡言乱语,也就不再与他撘话。
“后来呢?”司徒瑾见温勉不再往下说,便急着追问。
温勉道:“他最后一次没有骗我,翌日醒来,我便发现暗室又是只我一人,之后我向送饭的人打听多次,这才被我惹烦了告诉我,山贼大当家经问话后推测伏昍是王孙贵戚,与西岭雪山那边联络之后秘密派人将伏昍接走。”
司徒瑾无言以对:“就凭几锭官银就断定他是当今圣上至亲?”
温勉摆了摆头,表示自己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单云端又道:“既然如此,我们履行诺言带你出去。”
说罢,司徒瑾不知从身上何处拿出把匕首,上前要给温勉松绑。就在此时,头顶传来一声“嘭——”的巨响,是暗道门被人关上的声音。
剩下三人在黑暗中屏住呼吸,听到顶部路面有细弱的人声:“加紧人手,增添火把!先把他们全都烧死!”
司徒瑾暗叫不好:“我们的行踪暴露了。”
温勉一时惊慌失措,声音不禁颤抖了起来:“怎么办?!”
“别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