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门宗玄的路上,司徒瑾从伏昍口中得知,孟嶂是昨夜从灵隐寺出发返的京师,然满打满算必需花上一天一夜的路程,却于今日清早抵达门宗玄,想必若非十万火急之事,孟嶂必不会如此仓促而归。
巳时不到,门宗玄主殿。
在榜四人,除俞无寅外全数到齐,并行而立,却始终不见孟嶂的身影。
司徒瑾率先问道:“义父呢?”
伏昍答他:“入宫了,他让我先将你们找来。”
语毕,孟嶂恰巧快步流星地入了门来,朝他三人行去。
三人闻声投去目光,齐声恭敬道:“义父。”
孟嶂路过他们时,仅是抬手一摆,不作多言,后在主座前停步立足,也不入座。
始终站着的三人极少瞧见孟嶂这架势,脸色乌黑,仿若下一刻便会骤然大变,更是不敢主动问话,只得等他先言。
“无寅被关入天牢。”孟嶂言简意赅,怒火中烧的面容上连胡须都在抖动。
“?!”其余三人皆是一惊。
还未等谁询问缘由,孟嶂又道:“昨晚刑部压根就没放人,竟都不知道?”
单云端c司徒瑾及伏昍:“”
接着又是怒火中烧的一句,孟嶂愤然道:“云端住将军府,司徒大抵是留东宫了,昍儿你呢?自家大哥一夜未归,你竟也好意思在青楼彻夜把酒言欢?!”
“”听到伏昍无辜背锅,单云端及司徒瑾皆是不敢吭声。
“”背锅之人则在心里咒骂,您哪只眼睛看到司徒住东宫了?果然他们皆是嫡出就我伏昍一人活该沦为庶子吧?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也能怪到我头上?!
片刻后,单云端沉言出声:“义父,这是如何一回事。”
孟嶂长出口气,断然道:“与七彩明珠那案子有关。”
果然,事关西岭雪山与七彩明珠一案并未完全终了。
当日虽将陆江几人押回京城,关入天牢,然不光是在逃的主犯柳楚下落不明,就连对收押在天牢的几人经过层层逼拷数日,也终是套不出与此案有关联的幕后朝中大臣究竟是何人。
还未等阶下师兄弟三人再论,孟嶂霎时道:“陆江跑了。”
众人随即屏住呼吸,这个‘跑了’的言下之意,莫不是他逃出了机关重重的天牢?
司徒瑾眼皮直跳,他有种不祥的预感:“那这与大哥”
“昨日正值换晚班之际,无寅照旧带着刑部的人下天牢拷问陆江,”孟嶂面色凝重,又道,“只知道后来陆江逃出天牢,随从的刑部的人全死了,倒是无寅仅被人打晕,没有大碍。”
此话一出,就连伏昍也难免紧皱着眉心,大惊失色道:“这不可能。”
众人皆是心知肚明,这是有人不仅劫了狱,还害得俞无寅无辜掺了一脚。
以天牢的建造及俞无寅身为门宗玄榜首的身份,别说来了近百人劫狱,将陆江带走,就连只苍蝇怕是都飞不出这机关重重的严密之地。
且不谈俞无寅带人前去问话的时机不合常理,单从以他的身手竟会被人打晕这一点出发,所致陆江顺利逃狱c查无踪迹,实在多少有些令人觉着怪诞不经。
所以,俞无寅难免被扣上陆江同谋的高帽,暂押天牢。
“疯了吧,他为何要劫狱?有何动机放走陆江?”伏昍觉着荒诞得很,不停喃喃道,“刑部尚书那老头也不出面?俞无寅真是白替他打这么多年血汗工。”
单云端淡淡道:“没有证据,刑部也只能遵照办事。”
司徒瑾直觉不对,一定还有别的事,他开口问道:“义父,是否另有他事还未告知徒儿?”
不出所料,孟嶂昂首道:“事关贤懿公主。”
孟嶂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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