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一本,又呈递出国公府教女无方,卖女求荣,鉴于太子大婚在即,齐孝帝暂时押后处理,邹国公却是停了政,现下被禁在国公府不得外出。国公府嫁出去的女儿,也在一夕之间,地位极具下降,但是国公府毕竟与各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倒也有人与之说情。
“那幕后之人呢?”年韵自然还惦记着,那事与汾阳王府有关,与邹惜然合作的人是汾阳王府的人,查出来了会如何处置。
“那群江湖匪徒已尽数身亡,死无对证。”年时雨自然听了宇文昊对年四重说的话,可是事关汾阳王府和宇文志,无论是哪个原因,都不想年韵心生枝节,只道,“至于南阳王府的马车年久失修,用的是城北顾家的马车,这也是巧合。城北顾家的做的是临淄最大的马车行生意,南阳王府的马车出了问题,要挑好的,也自然只有城北顾家。”
年韵一听,就明白了年时雨的意思。
“你放心,爹爹绝对不会让你和娘,白白受委屈。”年时雨目光清冽,手落到年韵的手腕上,见她换了一个玉镯,下意识的问道,“你的镯子呢?”
年韵才想起来。
“二哥,你送的镯子被那些个匪徒抢走了。”
“抢走了?”
年时雨蹙眉,可是在清理那群匪徒的时候,并没有从他们的尸身上找到镯子。
“嗯嗯。”年韵见年时雨陷入沉思,便道,“那镯子二哥是费了很多心血做的吗,是韵儿不小心”
“无碍,一个镯子,下回二哥做了更好的再送你。”年时雨开口,一双温润的眉目中,却是酝酿着什么,转而道,“倒是后日你就要嫁入皇宫,相比起来,似乎在宫里你还要安全一些。”
年韵托着腮看着年时雨,“三哥,为什么我现在看你,和以前看你总感觉你有些不一样了呢?”
“因为三哥长大了,自然也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想起了小时候,年时雨也是笑了笑。
儿时的时候,因为年时雨和年韵年龄最相近,也有最多的时间陪年韵玩儿,离开南阳王府后,年时雨在珺玑的教导下,倒是明白的更多了。
守着年韵,说了好一会儿话,眼见天色越来越暗,年时雨像小时候一样哄着年韵睡着后才去找年四重。
第二日,一大早章佳氏就寻了大夫来为年韵拆掉腿上的板子。
大夫嘱咐,腿上没有什么大问题,只要最近一个月不要剧烈运动就可以,内伤需要慢慢调养。至于脸上的伤,只能用脂粉暂时掩盖。随之便是宫内来的喜婆,为年韵弹了面,细细的线扫过年韵的面颊,细小的绒毛尽数扫光。
知晓不急着行周公之礼,这场婚礼等于是走了一个形式。
只是走了形式之后,她的名字就会正式以太子妃的名义上皇家玉碟。
不管外头如何传言,南阳王府依旧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大婚。
大婚当日,年韵头上顶着足金的凤冠,脸上亦是画着浓厚的新娘妆,硬是生生在稚嫩的脸上增添了几分妩媚,也让年韵几乎看不清自己原本的面容。
章佳氏看了看十分满意,经过被拐一事后,年四重和章佳氏都觉得,这婚礼自是尽早完成的好,免得再生出意外。
看了看时辰,拿过盖头要给年韵盖上,年韵想了想,“娘,可以不盖盖头吗?”
“哪儿有成亲不盖盖头的?”
章佳氏蹙眉。
“今日化了这样重的妆,来日洗了,别人也认不出我。可是这盖头韵儿拿着,等进了轿子,韵儿再过戴上好不好。”
“这理由不足以说服娘。”章佳氏摇摇头。
年韵抿了抿唇,看着章佳氏,小脸上满是认真,“外头都道我与宇文志两情相悦太子表哥棒打鸳鸯,今日大婚,我倒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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