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二人卖完了鱼。阿文掏出了钱袋子,从里头掏了一两银子出来,交给了鲍婆,“多谢鲍婆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这些银子当时阿文这些日子接阿婆的地给的摊位租金”
“这要不了这么多!拿回去!”鲍婆一看足足银子一两,摊位哪里有那么贵。
“鲍婆,您收着,从明日起,我就不会再过来了。”昔日他只想着卖鱼先攒银子,谁知道到了这里连卖鱼都要交个摊位费。鲍婆这才誊出了一半的位置给他,又替他缴了五百文的罚金才让他这几个月得以有所生计。
“阿文,你不卖鱼了?”铁柱也有些诧异。
阿文点点头,牵着子鱼再次朝着鲍婆道谢后离开。
阿文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对子鱼道,“这些银子当是我借的。”
他不想向她拿银子,他也猜到了自己从前的身份可能不低,也许家财万贯不缺银子,但是他现在也许回不去了,如果他回不去的情况下,要再给她从前那样的生活,现在这样卖鱼是不可能的。
很早之前,他就有了一个想法,但是这个想法需要银子来实现,是以他一边还着债,一边存着银子,其实村子里的债加起来也不过是几两银子。子鱼随随便便一根钗子当掉就能还债,可见他之前又是怎样的生活,如今没有了记忆的他,又能做到什么程度?
子鱼毫无所谓道,“我的就是你的!不用借来还去的!”
阿文抿紧了唇,“等赚了银子,我送你新的簪子。”
“好。”子鱼勾了勾唇角。
此时街上的人已经逐渐多了起来,阿文牵着子鱼穿过往来的人群。
“不过,你真的不卖鱼了吗?
“嗯。”
“不卖鱼的话你准备做什么?”
子鱼问,阿文皱了皱眉头,发现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扶着子鱼的肩膀穿过人群。
突然,一道矮小瘦弱的身子,与子鱼擦肩而过。
“啊”子鱼感觉手腕被什么刮了一下,有些疼,也忍不住叫了一声。
“怎么了?”
“有人撞我。”
子鱼道,阿文抬了她的手仔细看,发现手腕上的腕骨已经被擦红,好在没有破皮。
“没事”子鱼摇头道。
阿文却面色一变,“你的镯子呢?”
子鱼懵了一下,捋了捋袖子,镯子不见了。
阿文抬眼看去,抓紧了子鱼的手,“不行,去报官。”
方才错过的那一点时间,人早就跑没了。
子鱼眯了眯眼,拽住阿文,“等一下。”
摸了摸袖口,拿出一个荷包。
“荷包还在。”
阿文蹙眉。
“那偷儿就是冲着手镯的去的。”
“那更要找回来!”阿文准备去县衙,被子鱼拦住,朝他摇头。
“这里的县衙真的管用吗?怕是知道我丢了镯子,找到了不仅不会还我,还会反咬我没有那样贵重的镯子。”
阿文眉头紧蹙。
但是子鱼却是知道原因,那镯子必须找回来。
那镯子,是宫里的东西,昔日战后,谣传她随先帝殉情,尸身同坠江下,镯子也该随之湮灭。
如果镯子被那偷儿拿去当掉,但凡有眼光的人都会认出宫里的标记,不敢用,反而会将卖镯子的人抓起来,追根究底。
当然,也有可能遇见不识货的暴发户买了自己戴。
如果这样,那反倒好。
但是看到阿文的表情,子鱼宽慰道,“别担心,你忘了,我家的东西都是有记号的,那偷儿赚多少,我一声话下,他都得给我吐出来。”
阿文蹙了蹙眉头,明显感觉到子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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