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铃铛她是知道的,因为当初巧儿爹见阿文满身是伤,身上唯一带着的那铃铛彻夜震动个不停,唯恐是什么杀身之祸,怕给即墨村招来劫难,就把铃铛交给她,让她埋了起来,后来巧儿爹似乎也想通了,不管阿文身份如何,总要让他知道,然后自己选,才让她将铃铛拿出来,也就是半年前。
巧儿面上松了一松,笑道,“看来,之前巧儿所做的一切,在小鱼姑娘面前反倒是让小鱼姑娘看了笑话了。”
“不是!”子鱼见巧儿如此说认真道,“巧儿,我是真的想好了,如果他失忆后喜欢上了别人,我就当做我夫君已死,我了解他,纵使没有了记忆,他要找回家也会有办法,他留在即墨村一定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也许就是因为某个女子。可是巧儿,你方才说的话,证明你并非当真是非阿文不可,你对阿文也许只是依赖。阿文视你如妹妹,那你也是我的妹妹,他放心不下你和即墨村,我支持他的任何决定,所以我也会留在这里,一直到他放心跟我离开为止。”
巧儿心头一酸,眼泪啪啦啪啦就落了下来。
兴许是因为子鱼所说的最后那一句,让巧儿深深的明白,阿文哥会走的。
郭婶儿一看,手足无措,忙道,“不行,这件事我要告诉我们家那口子,让他来处理,巧儿你别哭。”
“郭婶儿,不用”巧儿拽住了郭婶,看向阿文哥,轻声道,“阿文哥,长兄如父,我爹走了,莫不如阿文哥替我寻一门合适的亲事我也没什么要求,对方若能拿得出十两银子的彩礼,我便嫁了。”
巧儿的话让所有人具是一怔。
阿文更是皱了皱眉头。
十两银子的彩礼,若是他没记错,阿郎那里的礼金也不过八两,巧儿说十两只是因为要求如此,还是刻意为难阿郎?
郭婶儿道,“巧儿,要嫁,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十两银子是不少,但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
“所以我相信阿文哥”巧儿说完,对郭婶道,“婶儿,巧儿的事情你就莫要再关心了,爹爹既将巧儿交给阿文哥照顾,说明爹爹信任阿文哥。”
很明显,巧儿不想再提此事,兴致恹恹的,推开了所有人,“我有些累了,我先休息一会儿。”
“哎巧儿你”
三人都被推开。
郭婶不住的敲门,奈何巧儿就是不开门,郭婶转过头恨恨的看着阿文和子鱼,“你们害死了巧儿爹,还害得巧儿如此,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郭婶!”子鱼也没想到郭婶会转头就恨上他们,“你听我们解释”
“我不听!”郭婶拽过阿文的衣衫,用了蛮劲儿,“阿文,做人不能这样没良心,是你害得巧儿爹没了,现在巧儿因为你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倒要让村子里的人来评评理”
子鱼想要掰开郭婶儿的手。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粗鲁的民妇,恨不得将阿文拽在地上拖着走。
好歹也曾是堂堂,怎么能
思及至此,子鱼有些讨厌这样粗鲁的民妇作为,阿文若是想走早就走了,之所以留下还不是因为巧儿和即墨村。
“郭婶儿,您别着急,咱们要找村长还是要找村里的人,咱们都好好说话”
“好好说什么话!”郭婶儿怒了,“要不是你,事情能这样?我跟你没法好好说话!”
“郭婶,此事咱们要讲道理,恩是恩,债是债,咱们该还的也不会欠着!”子鱼据理力争,可是这里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没人在意这些礼节,郭婶儿更不想听他们说话,但凡是个有些礼节的人家,哪里会这样。
“呵!我看你来就是想让巧儿孤苦无依你让开!”郭婶儿一个用力推开子鱼,指甲划过纤细的手臂,引得子鱼娇呼一声。
郭婶一心只为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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