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诊的人,心头也有些不舒服了,冷笑着抚上嫪赢的脸,看似认真的在检查一般。
指腹间传来的柔软,让嫪赢微微一怔。
那指尖还有着一股药香,十分特备。
“郡王的脸,还当真有些问题……”不想青瓷突然凝重的说了这么一句。
那眸光认真起来似乎十分吸引人,嫪赢微微失神,“如何?”
“郡王的脸……”青瓷的目光从他的脸上,转向他的眼睛,认真的回道,“……比常人要厚些。”
氛围有片刻的窒息,随即所有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你!”嫪赢反应过来,起身怒视青瓷,“你好大的胆子!”
刹那间数十侍卫纷纷拔刀,对准义棚的百姓,冷声道,“尔等平民胆敢嘲笑郡王,吾寿安郡王乃是王族远亲,也是尔等胆敢妄论的。”
冷刀渗人,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不敢出声。
而始作俑者,目光清冷的看着嫪赢,眼底讽笑明显,看的嫪赢十分不爽快。
“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嫪赢是恼羞成怒。
他好心讨好她,她却当着这些庸人的面前,奚落他,打了他的脸面。
嫪赢原本想她服个软,也就顺着台阶下了,可偏偏青瓷眼里十分冷静,半点儿惧意也无,还一副铁骨铮铮的模样。
青瓷勾了勾唇,“此乃是益郡,乃是南阳王的地界,寿安郡王怕是在此做不得这番主!”
她怕什么?
前世她怕极了,卑微极了,怕别人在意她的容貌,怕别人构论她的身份,活的胆战心惊,以为只要有些东西学的好了,就能让他们忘记她原本是来自一个穷乡僻壤的丑女。
如果说是死的话,那就更不怕了,这个地方还轮不到嫪赢做主。
“你!”嫪赢胸口闷了一把血,但是看青瓷目光无惧,又有些无奈。
真的杀她,那不可能!
可她怎么就能这么硬呢?
从第一次见她开始,她就是这副模样,要知道但凡换个脾气不好的,拿乔高的,她就算不死也得脱半层皮!
半晌,嫪赢只能忍着声音,自己给自己台阶下,“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
青瓷微微诧异,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嫪赢。
好一会儿,认真道,“青瓷不讨厌郡王,但是此刻正是义诊的时候,这些百姓都是来看病的,还请郡王不要耽误了他们,有什么事等义诊结束后,青瓷再和郡王相谈。”
没什么还讨厌的,原本他们就并没有什么牵扯。
嫪赢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后的一长串百姓,心头顿时涌起了一抹羞愧感。
“好好好……”嫪赢想起了刚才青瓷的话,她既不讨厌他,那就是喜欢他了,顿时眉开眼笑,“那等你义诊完了来找我,晚上我请你吃饭,就在益郡最大的酒楼!”
没等青瓷回答,嫪赢转过身,“还不收刀,走了!”
看着嫪赢离开。
青瓷心底升起了一抹怪的感觉。
那就是,还挺好哄的。
别过头继续看诊。
知青心头有些不是滋味道,“青瓷,那寿安郡王,与你是旧识?”
青瓷点头,“嗯,从前有过几面之缘,并未深交。”
青瓷说的淡然。
知青笑了笑,虽然人寿安郡王,可是却半点儿也不稳重,青瓷应当不会喜欢这样的。
忙碌了一个下午,收拾了探子,知青便送青瓷回了南阳王府。
二人都很默契的“忘记”了嫪赢有约的事情。
回了南阳王府,青瓷正好伺候年韵起榻。
别人怀了身孕都是孕吐不止,可不舒服,可是年韵怀了身孕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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