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以后还要让我去解人家裤腰带,确认是不是你不成!”文灵气的跳脚。
一张普通的苦瓜脸上,一双杏眸藏若星灿,压着羞怒。
顾浔这解裤腰带的动作,压根儿就像是三更半夜,要对着良家妇女耍流氓一样。
“我开玩笑呢……”
顾浔抬头,朝着文灵咧嘴一笑,露出雪白雪白的牙齿。
文灵这才敢回过头,含羞带怒的瞪了顾浔一眼,“你倒是心情好。”
顾浔连忙站直了身子,笑道,“人生有四大喜事,值得开怀大笑。”
“嗯?”文灵眨眼。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顾浔说的直白。
文灵脸红的滚烫。
还好是在人皮面具下。
翻了个白眼,文灵便转头看着周遭,“你要带我去哪儿?”
一阵冷风吹来,文灵往披风里缩了缩。
顾浔走到文灵身旁,“晋国常年开展,国内并不算安稳,所以晚上很少有人出来走动。倒是没有什么玩儿的,不过我见你在马车上闷的久了,想带你出来走走。”
二人一步一步缓缓的走着。
灯将二人的背影拉的老长。
“你和顾凛,真的和好了?”终于,文灵还是忍不住道。
“嗯!”
提起此事,顾浔重重点头,脸上是一抹难以掩藏的释怀笑容。
“母后走后,皇兄大病了一场,病愈后便越发勤勉,对待下人乃至我都不苟言笑,小时候我只以为是忙碌,可是长大后皇兄从未对我笑过,我曾以为是皇兄不喜欢我,或者是别人说了什么,导致皇兄对我怀疑……”
顾浔一字一句的说着。
原本亲密无间的兄弟,在晋王妃走后,关系突然就变得淡漠了起来。
顾浔年幼尚且不知事,可是长大后,他却越来越不自信。
顾凛从未解释过任何所做的事情。
对他的疑问,也只是淡漠的盖过,让他好好努力。
那时候顾浔就想啊,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或者是他做的不够好,所以皇兄父皇都不满意?
他见顾凛努力,自己也默默的努力。
可是有时候天分便止步于此,顾凛总是先他一步,想出更好的处理方式。
就是因为那先的一步。
顾凛头上的光环越是强大,他便越是暗淡。
越来越不自信。
顾凛是晋国的神,作为他的弟弟,他显得尤为平凡。
人在阴影下待的太久了,总是会产生消极的想法。
他无人倾诉。
一直到他遇见了文灵。
说的有些难听,可那确实事实。
文灵对顾凛的否定,就是对他的肯定,让他有了一丝面对的勇气。
这些年来其实不是他没有察觉到不妥,只是他一直在逃避。
所以上一次他在发现皇兄的不对劲后便连夜赶回墨城去问了自己的父皇,打听了欧阳成的消息。
当年皇兄大病,就是欧阳成为其医治,后来欧阳成突然离宫,皇兄也只说是已经病愈,但是当他几个月前再去打听消息的时候,找到了欧阳成的下落,听到了一些事情。
“母后走后,皇兄患了一种病。”
“什么病?”
“恐惧缺失。”顾浔拧着眉头道,“很怪吧。”
“恐惧缺失?”文灵从未听过这等词汇。
顾浔点头。
“母后走的那一年我八岁,皇兄已经十三岁。因为父皇对皇兄的希冀过大,所以父皇对皇兄,从来都只有要求更高,相比起来,我比皇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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