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当道,奸佞勾结,外忧内患,早已犹如虫蛀之木,若是如此,迟早有一天,晋国将会如同一盘溃散,民不聊生……”宋婉清坚持。
文灵脊背微微僵硬,看着面前跪身的夫人,只觉得心头沉重不已。
一直以来,她只当自己置身事外,她是齐国公主,晋国如何与她无关,她不会永远留在墨城,顾浔会带她走的。
但是宋婉清能说出这番话,她内心已经极是佩服。
起身上前将宋婉清扶了起来,“宋夫人这番话该是不仅同长安说过。”
宋婉清颔首,“但是唯有公主,才能让民妇说出全言。”
在墨城,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穷人生身病,富人生心病,她刚来到墨城的时候只是单纯的因为欧阳成想要为大皇子治病,她听过的顾凛的病情,缺失恐惧感,一离开晋国就是三年,他或许心思细密会筹谋,但是他却不会再考虑更多,这样的人,会因为注重自己精心的算计而遮蔽自己的眼睛。
果然,顾凛只顾全了大局,表面上晋国似乎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一跃就能与齐国并肩,可是内里晋国早已经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宋婉清不是晋人,但是她无法接受这样不公平的世道,无法接受一切发生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无法改变的无力感。她认识很多达官贵妇,也曾经委婉的提过,但是她们都是被困在了高门朱瓦中的女子,她们能看见自己身上的细小创口,却看不见外面的白骨森然。绵薄之力,纵使短暂时间内看似无用,可是若是人多了,或者遇见了对的时机,也许也能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民妇知晓,贸然对公主提出此事,一定有些突兀。公主身份尊贵,从齐国远道而来,若要插手是一件极难的事情,公主若是不愿也不能强求。”见文灵沉默,宋婉清只能缓缓道,没有再看文灵,文灵可以继续置之身外不管一切,只要她愿意,今日一切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见宋婉清起身,文灵松了手换换的退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桌上的茶壶。二人说了有小半个时辰,茶壶已经温凉,茶水入口有些干涩。
好一会儿,文灵才抬头看着宋婉清,“然后呢?”
宋婉清抬眸,眼底微亮。
“你说的人,是杜启吗?”
宋婉清摇头,“杜启虽然也做过坏事,但是杜启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做这些坏事,民妇说的乃是另一人。”
但是这其中若要说是什么人,什么关系,那又是千丝万缕。
文灵的头有些疼,自从来到晋国后她就很迷茫,在使馆住了数日,在义诊棚她忙碌了起来,才觉得些许充实,原本她只是想给自己找些事儿做,让自己不至于那般闲着,可是现在宋婉清这一顿话,听起来似乎是一件极为伟大的事情。
文灵不由得想到了庄蒹葭和年清醒。
如今齐国虽逢战乱,但是恰好齐国也在改革的时期,正因为如此,皇兄想做的事情,阿姐想做的事情,清醒表姐的梦想,也许有机会可以完成。
从小到大,文灵都向往着外面,向往着离开,她身份极高,却从未想过自己要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一点念头都没有生过。宋婉清的话,不亚于是让她去做和阿姐,和庄蒹葭一样的事情,可是她能成功吗?
文灵到底是年纪还小,思路茫然无法理清,被宋婉清的话一引,便陷入了混乱的边缘。
宋婉清看着文灵的,轻声道,“公主不必给出确认的答复,当下解决的乃是眼前事。”
文灵才回了神,是,现下要处理的是小宝和杜雍的事情。
想了想,文灵主动将小宝失踪的事情和杜雍的关系说了出来,“杜雍已经睡着了,小宝的事情还没有打听出下落,但是宰相府的人已经告知了城门守卫,守卫戒严杜雍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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