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弃,师父也和我说了夫人脉象,我略行记录,待师父回来后再禀可好?”
孟大娘虽不信任南觅,可更不信任贾大夫,只好“两害相权取其轻”了。
再入县府,南觅已不是当初到处乱看的土包子了。她熟门熟路地走入后院,再熟门熟路地给夫人把了脉。只是刚进屋子时,这个对她来说熟门熟路的屋子似乎有些不太熟门熟路的感觉。
县丞夫人的丫鬟禀报:“最近突然降温,夫人前两日新衣换得迟了些,不小心吹了些冷风,第二日起来身子就不大好了,只是孙大夫不在拖了两日,今日是大娘担忧,请了娘子来,希望能缓解些头疾之害。”
问些别的她还没有办法,只是头疾她上辈子也有,正所谓久病成良医,她只是如法炮制,县丞夫人面色就缓和许多。
正要告辞时,她忽然想到刚进门时她忽得闻到一阵极飘渺的冷香,混在这屋子的茶香中,其实是极配的,就像梅上雪落,春风一来就化开了,了无痕迹。只是南觅以前常取梅上雪泡茶,对这味道极熟悉才闻出来。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丫鬟:“这屋子熏的什么茶?好香。”
丫鬟躬身回:“娘子,夫人喜爱都匀毛尖,屋子里一直都点着的。”
那便不是这两日换的了。
侯南觅四处闻,恨不得自己有个狗鼻子。说来也怪,本来这是县丞家务事,她也没这么爱管闲事。只是她之前随孙大夫拜访县府时县丞也在,他二人端坐亭中,夫人弹琴,县丞品茗。远远望去只觉清风朗月,阴霾都散开,像画中景一样。
在这个时代,像县丞和夫人这样恩爱十年也未有妾侍的夫妻少之又少,若是夫人再无子,县丞不纳妾不延续香火,就是不孝了。
同时也让她想起了她之前的爹娘。她是老来子,也许是因此她身体一直不好,她娘亲对她很歉疚,补药不要钱地往她身上砸。
南觅希望县丞夫人早日得子,不要再受她娘亲那样的煎熬。
转来转去,只在一个不大显眼的地方发现了一块妆盒上隐隐梅香。丫鬟见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目光又落在妆盒,心底已把她当成来打秋风的,此时语气带着不屑:“这是夫人才得的妆盒。”
南觅自然看见了丫鬟的不愉,但是行走江湖就需要一张厚脸皮,她给自己打了打气就转向夫人:“夫人,我观妆盒上的花样子新颖,我有个小妹最喜欢收集这些,可否让我借上两日,等师父回来我就送回来。”
夫人轻轻颔首:“娘子有求我自然没有不同意的,只是这盒子乃相公所赠,每日都要使用,实在不方便借出,不若娘子留下,在此地描摹。”
南觅从众多器具中挑了这妆盒,是因为妆盒构造精妙,若在制作的时候撒点药粉,不拆了妆盒发现不了。南觅祈祷自己有好运气。
思索了一番,南觅就避开众人动手拆盒子了。她心里自然是有个目标的,南栀性寒,她以前也用过。此物名贵,极罕见。常用易导致宫寒,所以只用在临终等不会再生育的妇人身上,权当吊口气。
即使不是南栀,这上面幽幽的梅花香气,虽然雅致,但总让她有不好的预感。
挑开夹层,只看见里面有散落的几点微黄色粉末,南觅小心收集起来,打算让孟博明辨认药性。孟博明自小在药铺长大,和她这等半吊子不同,她准备去循着妆盒这条线索查一查。
自古多管闲事死得早,她迟早死在自己的好奇心上。
从县府出来,转身便去了城里一栋开了十几年的酒楼,打听些陈年旧事。
她要了壶酒,慢慢地听周遭的声音。连续去了几日刷了个脸熟,她也找到了看起来知道很多的陈年老八卦精。
她偷偷凑过去,准备学着旁人的样子偷偷和他打听县丞赴任后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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