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豪的办公室里，申屠浩龙进来之后就锁了门。何斌还是有些无神的坐在一边，就连申屠浩龙进来他都没有什么表示。

    “这就走了”王国豪没抬头，反正申屠浩龙在他这里向来没规矩惯了，他要干什么，他管不住，也不想管。

    “走了。”申屠浩龙先是点了点头，然后把何斌拽起来“出去看着。”

    何斌的眼神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申屠浩龙正经说话的时候，他们谁都没有反驳的胆量，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站起身，出了门之后把门从外面锁好，然后就跟柱子一样站在了外面。

    王国豪终于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笔，看着申屠浩龙，然后慢慢站起身“请问，你是用什么身份跟我谈话”

    申屠浩龙走到他的对面坐下“王老，您希望我用什么身份呢”

    “随便。”

    “我想问一些事情，关于”申屠浩龙停了一下，然后直视着王国豪的眼睛说道“关于房梓乾。”

    申屠浩龙看着王国豪，慢慢的说道“王老，关于房梓乾，您希望我用什么身份”说完，他自己都忍不住的苦笑。

    王国豪看了他一眼，过了很久才叹了一口气“罢了，你想问什么”

    申屠浩龙摇了摇头“您想说什么”

    “很难吗”王国豪没有说，反而反问了一句。

    “不是难，而是矛盾，实话说，在这之前，我去找过李老。对于很多人很多事，纵然我知道没有那么分明的黑白对错，但是对于是非善恶，我心中的总有我的评判。但是对于房梓乾，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可能不是一个好人，但要是就此而说他是一个恶人，未免有失偏颇。”申屠浩龙的语气里是他少有的疲累和无奈。

    王国豪看着他，这个孩子，他见过他的意气和狼狈，但是无论何时，他都已经很少在人前显现出如此明显的情绪了。十年倏忽而过，他已经很久没有在申屠浩龙的身上见到如此鲜活的时候了。

    “你好像，很有感触”

    “是。”

    “你去找过李老，他怎么说”

    “他说”申屠浩龙闭上眼睛“他没说什么，他只是问了我一个问题。”

    “方便说吗”王国豪试探着问道。

    虽然申屠浩龙主动谈起，说明他并没有以龙陵之主的身份来问话，可是即便如此，申屠浩龙特殊的身份决定了他不可能事事都可以对人言。王国豪处于长辈的地位可以稍问一句，如果申屠浩龙表现出明显的拒绝，他不会再问。

    “龙陵，或者说，我们这些人，该如何存在。”申屠浩龙苦笑着，重复着当天李岩松抛给他的问题。

    去夜行者之前，申屠浩龙特意绕行京畿，去顺天府见李岩松，如此周折，也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房梓乾的所作所为至少明面上过得去，世家之间的权力游戏向来有他自己的规则，规则之内的一切活动都被上面所默认。而如今老爷子对房梓乾动手，让申屠浩龙诧异的同时，也开始思考自身的定位。

    当天李岩松只抛给他一个问题，就不再言语，甚至林瑞麟都没有过问林玥婷的事情。申屠浩龙思考许久，最终还是上了去夜行者的飞机，至少在思考清楚之前，他本身的这些力量不可以在对自己造成任何障碍。

    这一次来王国豪这里纯属巧合，林敬德送林天云入土，何斌要来探望许雯，他便也一起过来了。至于对王国豪的问题，也只是他突发奇想，王国豪再怎么说也比他多吃了十几年的饭，这些事情虽未亲身经历，听到的也要比他多。让何斌出去，还真没有王国豪想的那层意思，只是何斌的颓废让他感到不满。谁知道王国豪如此反应，倒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收获。

    “我给你说说房梓乾吧。”王国豪不愿意谈论这些话题，直接绕开。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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