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到了卞城,从火车上下来,周孜月缩了缩脖子,又变回了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一点都看不出之前在火车上时的狠辣。
周孜月下火车之前文静就被雷浩给带走了,虽然在同一见卧铺住了两天,但她们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亲密,出了车站,季家的司机已经在这等着了,周孜月坐进车里问季冠羽,“火车上的那个姐姐呢?”
季冠羽摆弄着手机,看样子是在给什么人发消息,他不太想理会周孜月,随意的说:“她呀,她玩去了。”
“她去玩为什么不带上我,我也想去玩。”
闻言,季冠羽看了她一眼,不怀好意的笑道:“她玩的东西可一点都不适合你,你还是长大了再玩吧。”
看来她猜的没错,文静确实是被雷浩带走了,至于被带到哪去,大概她很快就会知道了。
希望她的胆量能坚持到最后,不要功败垂成才好。
司机问:“二少爷,您是要回家还是要去别的地方?”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坐在季冠羽身边的小孩,刚才他们从车站出来的时候他看到季冠羽身边带着一个孩子,心里咯噔一下,凡是熟悉这个季家二少的人都知道他有洁癖,尤其是对女人,要不是季冠羽刚才说了一句“等她长大”,他怕自己连车都开不好了。
季冠羽看了周孜月一眼,有点为难。
他把人带回来没有跟任何人商量,也不知道大哥和老爸会不会赞成他的这个做法,要是直接带回家怕会吓着他们,还是先跟他们说一声吧。
季冠羽说:“先去酒店,把这小家伙放在那,然后送我回家。”
周孜月心里还有点惋惜,为啥不把她也带回“家”,她还想看看他季冠羽的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露面的妖魔鬼怪呢!
*
酒店。
季冠羽是这里的老客了,来了都不需要去前台办理入住,直接把周孜月带到了楼上。
晚饭和零食季冠羽已经交代酒店的人准备好了,周孜月吃饱喝足,坐在客厅,电视没开,音响没放,偌大的房间里安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窗外的天渐渐的黑透了,娇小的身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尖在沙发扶手上有节奏的跳动着,昏暗中那双眸尤为晶亮。
十点
十一点
十二点
春笋般的指头在黑色的沙发扶手上蓦然一顿,一声男人的哀嚎穿过墙体,痛苦的嚎叫声透过走廊,隔着门都听的那么明显。
周孜月杏眸微眯,轻轻扯了下嘴角,按亮了沙发旁边的灯,起身去房间里拿了一件男士衬衫。
打开门,她一把拉住浑身是血匆匆跑过的文静,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见她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文静生平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事后浑身发抖,手里紧紧的攥着染了血的匕首。
周孜月靠着门框,提了下眉梢,“成了?”
文静点头,张了半天的嘴都没有发出声音。
她穿着外套,但里面的睡衣全都是血,匕首上的血迹滴落在门前的地摊上,很快就被稀释,没留下一点痕迹。
周孜月拿过匕首,把手里的衬衫递给她,“换上。”
文静哆哆嗦嗦的套上衬衫,又穿上外套,惊慌中很怕有人过来看到她。
“放心,季冠羽没这么快赶过来。”周孜月揣了一沓钱在她的外衣口袋里,“地址还记得吗?”
她的冷静让文静渐渐放松了心情,她点头,还是有点紧张,“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周孜月抱起胳膊,撇了撇嘴说:“或许吧,不过最好不要再见,走吧,记得走楼梯。”
文静走了,周孜月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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