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之河已经流下泪水,扶住墙壁的右臂也在很大幅度的颤抖,低头无声哭泣,身形气势都在瞬间缩了一圈下去。
旁边黄之海表情古怪的看着他,始终没说出任何一句安慰之语。
李睿对黄惟宁柔声道:你的脚腕还疼吗?我扶你去床边坐一坐吧。黄惟宁摇头道:不必了,我忍一忍没事的。说完看他一眼,又很快垂下眼皮。
黄之河被二人的对话吸引,抬头看向他俩,盯着看了一阵,脸上的悲痛之色忽然化为无边怒意,大叫道:是你们,是你们两个害死我儿子的,你们是杀人凶手!要不是你们追我儿子,他不会被撞死,是你们两个害死他的
李睿一听就不高兴了,大剌剌的叫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是你儿子自己要跑,可不是我们逼他跑,而且我们刚追出酒店就停下来了,是你儿子只顾仓皇逃命、不看前路,自取死路!退一万步说,你也应该去责怪那个把你儿子撞倒的胖子,要不是他,你儿子怎么会倒在行车道上?不倒在行车道上,又怎会被车撞上?
黄之海马上帮腔儿:老三,这事儿怪不到小睿和宁宁头上,要怪就怪你儿子自己,他要是不跑,会突生横祸?他就应该老老实实留下来,被警方抓走,还有很大可能留下一条命来,却自以为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非要跑路吧,这倒好,再也没有回头路。哼哼,我看啊,这就是父亲在天有灵,自己取走幕后真凶的性命,也免得叫我们兄弟为难。你就认了吧!
黄之河气得差点没咽过气去,反骂道:老二你个混蛋,敢情死的不是你儿子
黄之海冷笑道:是啊,死的确实不是我儿子,我儿子也干不出弑祖的歹事来。
黄之河气咻咻的,指着他连连喘气,再也说不上话来。
黄之山道:你们不要吵了,别的先不说,我们先去看看惟谦遭遇车祸的地方。宁宁你扭伤了脚,就不要去了,在房间里稍微休息一下,小睿带我们过去。
李睿答应下来,先假模假样的把黄惟宁搀扶到卧室,让她坐下,这才出来带三兄弟前往事发现场。
四人赶到现场时,交警已经到了,一共三个,想来已经查看过黄惟谦的尸首,三位交警中的两个正在询问肇事司机与现场目击者,还有一个在指挥附近的交通。
黄之河一见到黄惟谦的尸首,就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跑过去扑在他的尸体上,抚摸他的脸庞,拉起他的左手,似乎想要将他唤醒过来,哭声哀凄苍老,闻之令人心酸。
李睿看到这一幕,暗暗叹气感怀,甭管黄惟谦多么毒辣多么无良,但他在黄之河的心目中,始终是宝贝儿子的存在,他死去黄之河照样会心痛悲伤,这种父子之情既厚重又伟大,并不以当事人的人品德行而转移,不过话说回来,黄惟谦就这么死掉,也并不值得心疼,一切恶果,都是他自己酿出来的,假使他没对爷爷黄兴华的遗产动心,便不会发生刚才那一幕惨烈场景,所以说,人的命,一半天注定,另外一半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那三个交警眼看黄之河上前抱着尸体哭诉,自然要上去询问。
李睿上前拦阻住他们,跟他们说明了情况。三个交警听说那人是死者的父亲,也就不问什么,其中一个嘱咐李睿,救护车马上就到,让老头节哀顺变,接下来准备处理后事。
李睿可不会这个时候去黄之河面前自讨晦气,并未上前,转而走回黄之山与黄之海身边。
黄之海也不拿他当外人,当着他的面问黄之山:哥,黄惟谦一死,接下去这件事可该怎么处理?黄之山叹了口气,道:惟谦尽管死了,但梁根还在,而且这个案子还涉及到他人,譬如费英贤、查孝先和郑医生,这些人等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因此我的意思是,依旧报警,让警方处理。黄之海担忧的道:可这样一来,会生成轩然大波,我们黄家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