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伴随着公鸡的打鸣声,雀族祭祀蹑手蹑脚的来到空寂的雷光城。
奇怪,太安静了。祭司的心里犯着嘀咕。
他悄悄走向雷光城指挥所,还未靠近,便远远的望见倒在门前七扭八歪的卫兵们。
“这!”祭司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指挥所里,看见萌正安详地卧在床上,呼吸平稳。
“雀族人?”小戏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祭司的身后,冷若冰霜。
断臂!祭司一眼就注意到了,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
眼前的这位少女,看起来年龄虽然不大,但眼眸中的这份成熟,以及眼底里蕴藏的杀机,令人不寒而栗。
尤其是她那空荡荡的衣袖,让人难以将她同“少女”这个词联系起来。
“阁下,就是明智大人吧?”祭司咽了口水,生怕被人误会,“在下是雀族祭司,奉命愈合圣女的灵魂,顺便不,特意给明智大人祛除业火!”
良久,明智戏轻启朱唇,缓缓开口,“有劳祭司,请自便。”言讫,推门而出,飘然离去。
祭司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虽然并不清楚雷光城究竟遭遇了什么变故,但目前为止,似乎只有眼前的这位明智大人没有受到波动。
换言之,在目前的情况下,明智戏就是这雷光城的主宰——死寂沉沉的雷光城,生杀予夺,全在她一念之间。
祭司的任务是愈合圣女的灵魂,因此,他尽量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旁人的事自由旁人解决,圣女的安危是雀族的头等大事!
祭司催动法力,覆盖在萌的周身,才发现萌的灵魂受损已十分严重——似乎是数股力量的纠缠拉扯,方能造成这样的灵魂损失。
在这数股力量的碰撞之中,祭司敏锐地捕捉到了一股转瞬即逝的纯白之力,还泛着淡淡的血腥味。
“这股气息”祭司惊愕的不敢再说下去。
这眼熟的纯白姬魂,竟与方才明智戏的气息一模一样!
隔壁房间,明智戏端坐在那,进入冥想。
过了这个月,她就该十五岁了。
同时,也是她母亲十周年的祭日。
政治博弈,她不懂;她只知道,她的父亲端坐在高堂之上,她的仇人还在逍遥法外。
她只知道,德川正三郎还活着——虽然已是个废人;安德烈一世还活着——甚至比以前活得更好。
正如她之前对梦魇所说的那样,她不需要道歉,不需要补偿,她只要他们死。
但她做不到,因为政治博弈,因为她的身份。
如果明智戏只是一介无名刺客,她大可以手刃仇敌,快意恩仇。
但她是明智戏,是万众敬仰的明智同文的女儿。她的父亲所肩负的,是各方势力的平衡与稳定。
德川太郎虚伪狡诈,但手下能人辈出,人望颇高;安德烈一世独裁愚民,但蛮c雀两族对他死心塌地,甘愿为他效死。
在个人与大局面前,每一个理性的上位者都知道该如何抉择。
以个人恩怨左右天下大局,那是小白文才有的桥段。
明智戏虽然年幼,但耳濡目染,对此再清楚不过:父亲永远不会对德川正三郎与安德烈一世痛下杀手。
就像当年的织田静子,宁可自我封印也不愿让更多无辜的人因自己丧命。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但明智戏不是侠,也不愿意成为侠。她的胸襟,还达不到那样的高度。
沸腾的血液在她体内翻滚。
想杀,却不能杀!
这种如蚁噬心的感觉,已经整整折磨了她半年之久。
一股纯黑的气息,盘旋在她纯白的姬魂之中:在数股黑色气息的交织之下,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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