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消失……
“对了,我记得皇宫中有个狗洞,如果能让皇上出来走走,不定就可以从那里出来了!谁能想到皇上会钻狗洞呢?”
柳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抵也只有你敢让皇上钻狗洞了。不过,这法子倒是不错,那地儿是最好逃出来的,也好给他点教训。”
“只是谁来递信让皇上知晓我们的计划并配合我们?”卫渡远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将所有能想到的状况一一抛了出来,“还有带皇上出来的人选,一定要绝对的忠心,还要武功高强,能够护好他。”
柳园蹙眉道:“皇上身边有我的人,但是递信之人却是难以抉择,现今朝中大臣也是见不到皇上一面的,遑论随意一个宦官、宫女,更是接近不得。”
现今留在皇上宫殿内伺候的还是他惯常使的那几个,只是恭亲王又安插了几个自己使得得力的,名为伺候实为监视,那几人的一言一行都在他们眼中。
恭亲王很是谨慎,那几人也只能在殿内伺候,无论如何是出殿不得的,更是没人敢同外界传递消息了。
柳园想了想,迟疑道:“我倒是有个人选,只是……”
卫渡远看了看柳园,一眼就晓得他说的是谁,当下便反对道:“不行,我不能让锦瑟冒险。”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出城的事儿恭亲王并未追究到余锦瑟的头上,我想着,恭亲王定然还是信任她的。”
其实,柳园也是没有这个把握的,他赌的无非是恭亲王对余雪梅的旧情,还有他对余锦瑟的父女亲情。
卫渡远只在心中转了一圈就知晓了柳园的谋算,他上前,一把拎起柳园的衣襟,咬牙切齿道:“我说了,不行!”
只见他额头青筋根根暴起,手上用力得骨节泛白,可见是有多隐忍,又有多愤怒。
“我们是兄弟,你了解我,我绝不会让锦瑟去冒险,一丁点也不行。”
“我们是兄弟,我也明白,可是现今我们已经没有法子了。我们要人没人,别跟我说这里有三万士兵,师出无名,哪里能用?且不说龙行军是不是都是死忠的,另一万士兵一旦知晓京中昱博已经得了禅位诏,那必然是会降的。”
柳园任卫渡远抓着自己的衣襟,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似是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般。
“我们没有退路了,若是我们败了,不说我们自己,你让跟着我们一起搏杀的将士们如何活下去?”
卫渡远缓缓松开了柳园的衣襟,就听他接着道:“嫂子是最好的人选,昱博不会杀她的。或许会困住她,但绝不会太过为难她的。你相信我!”
卫渡远难以置信地看着柳园,最后只道:“你变了。若是以前,你决计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的声音又冷了几分:“我会想出法子的,但我绝不会让我的女人去送死!”
柳园苦笑:“我确实变了,看着一个个爱我的、我爱的人自我面前死去的时候我就变了,我本无心争个什么,他们却偏都因我而死。”
卫渡远难过于自己兄弟的不幸,但是让他拿锦瑟去换一个胜利,他是怎么也不肯的。
“我不能让她冒一点险。况且,她也是拿你看作亲人的啊!你说,是不是?”
柳园艰难道:“是。”
他苦笑了一声:“罢了,再想……”
“我去!”
一道清朗的少年音从营帐外响起,两人齐齐望去,就见来人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原是小六。
柳园脸色微变,当即斥道:“明副将,你是怎么看帅帐的?”
明副将立马进来领罚:“属下无话可说,是属下思虑不周了,请王爷责罚。”
小六不忍见明副将为自己受罚,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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