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钟大人一个台阶下,可钟大人偏是同他扛上了一般,愣是不退一步。
“就算如此,如今也该小小惩罚一下四小姐才好,不然也难以平息众怒啊!”
此话一出,恭亲王脸上伪装出的笑容是彻底挂不住了。
“本王要怎么做还得你来教吗?”
钟大人立时跪了下来:“老奴不敢。”
一旁看着的几位大臣也没法子独善其身了,都连忙跪了下来替钟大人求情:“王爷,钟大人也是为君心切,还望王爷莫要动怒。”
在场诸人皆是拥护恭亲王的人,要是他真处罚了这钟老头子,只怕他们个个都要心生芥蒂了。
他虽心有愤愤,却是大手一挥道:“罢了,钟大人的心情本王也理解,只是还望钟大人守住分寸便是。”
其余的恭亲王也不再提及,仿若没发生方才那番争执般,这是要就此揭过这件事的意思,在场诸人都看得出来,偏钟大人老眼昏花一般,还欲开口再争个什么,还是被一旁的大臣眼尖地抢了先才没有说出口。
恭亲王见钟大人没再提及,也及时收敛了自己的怒气,同诸位大臣说起了皇上被人劫走一事。
说来说去不过是老生常谈,还是恭亲王拍板定案。
“就说父皇被刺客给杀了吧。将一切事情都推到卫渡远和柳园的身上,眼下的困境解决不了,起码蠢蠢欲动想加入其大军的人会持观望态度,也姑且能稳住朝中大臣和百姓的心。”
“王爷此法虽好,但若是到时候他们带着皇上回来了该如何是好呢?”
“父皇那身子,再加上那一番折腾,怕也是活不了多久了。就算他们带着他回来了又如何?就推说我们不知,只以为他们已将父皇杀害,任他们怎么说,我们咬死不承认便是。”
他打得是拖死皇上的主意。
显然,这法子现下是最好的。
“王爷这法子好,到时候江山易主,任他们怎么说都是谋逆!”
话罢,那大臣就跪在地上高呼万岁,在场之人无不高声应着。
恭亲王脸上无波无澜,且不说事情尚未定局,就说他自己也觉着自己力有余而心不足,那份野心早以变质。
自己的母后在自己幼时便严苛要求自己,总也教自己去争,曾经的自己确也只有争得储君之位的想法。
后来,自己遇到了雪梅,他方明白这世上还有许多美好自己不曾体味,体味了便再不想去忍受那慢慢血腥孤寂的日子了。
就在自己以为自己得到一切的时候,顷刻间,又失去一切。
自己的母后亲手毁了自己的幸福,她竟让钟家女儿给自己下药,让雪梅误会自己背叛了她。
雪梅不见他,他没有办法,就在此时,他却听到父皇说要将雪梅许给太子!
父皇分明知道自己喜欢雪梅的。
他在得知这件事后,只觉万蚁噬心,似乎有人拿着刀子一下下地戳着心,偏就在那时,他看到太子穿着雪梅亲手缝制的太子袍站在高位受人朝拜,他开始心有不甘。
他想要穿上雪梅亲手缝制的衣裳,想雪梅眼中只有他。
他怀着这样的心情强要了雪梅,在他还来不及弥补什么的时候,雪梅却又被自己母后给逼走了,差点就生生给逼死了。
他懊悔不已,却什么都来不及了,他恨自己、恨母后、恨父皇,恨身边的许多人。
他在这条路上踽踽独行,当看见雪梅生下的女儿后,他觉得自己得到了救赎。
所以,他想护着她,将一切最好的都给她。
可是,那些个人都来逼他,而他同样为了顾全大局必须得做出点什么来。
他想,可以做戏给人看,让人杖责念雪二十大板,不过不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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