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并不能起太大作用。
另外,这种九连弩因为普及度极高,并不能靠这个甄别出对方是些什么身份的人。
皿晔身形急转,避过一轮箭簇,在第二轮箭簇将至之前,身形如离弦之箭一般,奔向灌木丛后。灌木丛中几条人影暴起,在清微的月色里身形快得如虎豹一般,皿晔的匕首却是更快,手起之处,血腥四起,那几条人影便落入灌木之中,发出闷响声。
另一侧灌木里的人见自己人顷刻间便被解决,顿觉胆寒,簌簌往灌木深处退去,皿晔却比他们更快,墨蓝的身影在月色下划过一个刁钻弧度,匕首寒光一闪,血光溅起,又是几声闷哼倒地之声。
一匕首便是几人毙命!
一个腿脚利索的,逃过这致命的匕首,往灌木深处逃窜,蓝影一闪,鬼魅一般,轻飘飘落在前面,拦住了那人去路,修长手指没看见怎样动作,便扼住了那人的喉咙。
手法极其讲究,既扼得那人出不得声,又不至于立时要了他的命。
瞧身法,便晓得这些人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毛贼,但正因为如此,才更让人疑惑。
倘或是派来杀他的,对方绝不至于这般小瞧他,派些毛贼来对付他。
倘或不是派来杀他的,那又说不过去。
“我手指稍稍一动,你的命就没了。所以,最好是配合点,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轻风拂过,树叶沙沙,皿晔淡漠的声音在夜晚中听起来却是让人起鸡皮疙瘩。
那人牙齿打颤,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皿晔的手稍稍松了一下,让他能够说话,他才吐出一个颤巍巍的字:“是。”
“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我们就是城外黑熊山上的草寇,最近,兄弟们手头拮据了,就……就出来打个劫,谁,谁曾想,遇到大侠您这样的高手,大侠饶命,饶命……”
皿晔看看自己通身,粗布蓝袍,无一件饰物,甚至连个钱袋子也没有佩戴,若是山匪,会选择自己这样的下手?
分明就是撒谎。
“打劫?”
“大侠,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小的从此洗手不干,再也不干打家劫舍的勾当了,您就饶了小的吧。”
皿晔道:“饶你?也可以。现在,你自己去官府自首,带官府的人去黑熊山剿山,如果明日我得不到黑熊山被剿的消息,你就等着我亲自去踏平你们的黑熊山吧。”
“我的手段,你们应该很清楚。”
“是是是,谢谢大侠,谢谢大侠饶命!”
“滚!”
皿晔一推,那人跌倒在灌木里,连滚带爬地往灌木深处逃窜而去。
皿晔听得他脚步声远了,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他知道那人撒了谎,像这种狡猾的人,如果加点手段,要审出他的实话并不难,但料想他这种小喽啰知道的也不会有多少,放他走,顺藤摸瓜反倒更好些。
虽然只是些小喽啰,但因为伤口早就已经触动,又加上方才用了些力,此时伤口新结的痂挣开,重又渗出血来。
皿晔低头瞧瞧洇湿了一片的胸前,眉峰微微蹙了起来。
灌木丛不好走,他身上的衣衫被划破好几处,走了小半个时辰,才穿过了灌木丛,到了一片荒草地里。
月色幽幽,荒草地散发着腐草与青草混合的气息,远处偶有几声野狗吠声。
一望无际的荒草地里,站了两个身影,一个便是方才的喽啰,另一个,很眼熟,竟是祁云湘。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
皿晔心里立即明白了,那些喽啰,不过是祁云湘安排引他过来的诱饵。
“云湘王爷要见我,派人知会一声便是,何苦还要牺牲几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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