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怜。”
“其实你可以救更多的人。”皿晔直视着他,“你是毛民的七皇子,你有着不输你那些兄弟的武功谋略,你还比他们多了一颗悲天悯人的心,如果是你入主东宫,我相信,这场战争你可以阻止得了。”
“你让我回去夺权?”孟七大惊失色。
皿晔沉着如初:“老七,正如你所说,我们每个人,都对这个时代负有责任。和我一起回津凌吧。如果不能阻止这场战争,那将是生灵涂炭。”
“可是……仗是苏郁岐主张要打的。我们单方面停止,有用吗?”
“苏郁岐会想要打这样一场两败俱伤的仗吗?她要兴兵,只是想要为雨师讨回一个公道,阻止孟琮和孟简继续为祸雨师。如果,毛民能还雨师一个公道,并且保证不再兴兵,你想,她还会坚持打这一仗吗?况且,这仗也不是她一个人要打的。裴山青一直与你父皇暗通款曲,密谋颠覆雨师,即便苏郁岐不主张征战,这一仗也迟早要打的。”
“也是。苏郁岐最恨的,可不就是战争。但……”孟七还是有些犹疑,“我怕我经年不在津凌,就这样徒手回去,根本办不到。”
“有我在,你怕什么?”皿晔笑了笑,那笑容,极富感染力,如同给孟七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孟七也跟着笑了笑。
“看来,我这辈子是注定做不成闲云野鹤了。”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没有闲云野鹤的命,就此作罢吧。不过,说不定你如果做得好的话,可以提前给自己找一个接班人,到那时想怎么闲就怎么闲。”
“你这是给我画了一张好看却吃不着的饼啊。”
“好歹有人给你画饼,我连一粒饼上的芝麻都瞧不着呀。”
孟七不由问道:“我听说你和苏郁岐的事了。再没有回寰的余地了吗?”
“你说呢?”皿晔的眸底隐隐绝望之色,“我母亲孟燕明杀了她的父母,我的父亲又把我推到了她的面前,害她与自己的仇人同床共枕还生出感情来,你让她如何能接受与我在一起?她现在,比我难千倍万倍,可我却半分也替不得她。”
“唉……”孟七为他二人生出长长一叹。
“行了,别叹了。你最好今天晚上就动身,赶回津凌去。我杀孟简的事,还需你去你父皇面前替我瞒一瞒。我明天要为家主之位闯阵,恐还得在此流连几日才能去津凌。”
“那你一切小心,我在津凌等你。”
孟七也没有废话。对于皿晔夺家主之位,他晓得会有困难,但难不住皿晔,不必他留在此地相帮。
“你也小心。你父皇多疑,你还是要小心周旋。”
“知道了。”
孟七辞别了皿晔,从房出来,拐出月亮门的时候,恰巧遇见了来找皿晔的皿鹿。
“宗主。”犹豫之下,孟七还是延用了从前的称呼。
“嗯,你这是要走了?”皿鹿没有否认自己冯十九的身份。
孟七点点头:“宗主保重。”
“你也是。”
自从知道了这位就是自己的姑父,孟七心里说不出的纠结别扭,有心要称他一声姑父,但瞧他那个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认这个关系。
孟七转过月亮门,忽听身后皿鹿的声音:“小七,你父皇那个人手段很辣,你回去还是要小心。”
“哎,好。”孟七顿了一下,“姑父。”
皿鹿好笑道:“去吧。”
皇室亲情缺失,反倒是在皿鹿和皿晔父子身上,他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只是,这父子俩——唉,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愿有一日他们能化解恩怨吧。
皿晔还在房里,没有离开,皿鹿进来,他丝毫不意外,但神情却依旧是冷淡:“你还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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