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熹大致将花房中所有的大丽花都看了个遍,萎蔫的那几株挨个观察了一番,而后侧头对薛常贵说:“薛老爷,贵阁的大丽花的情况在下大致了解了,今后大丽花的栽育就全权由在下负责,如何?”
“这自然是好,只是不知这大丽花培育需要多少时日?”
薛常贵哪有不应的,只是担心大丽花是否赶得上秋日宴,故而有些忧心的问。
“应当十日之后便可。”李熹看着还带有几个花苞的大丽花,报出一个预估数间。
薛常贵闻言心中大定,面上渐渐也少了几分凝重。
李熹吩咐候在一旁的花匠不可浇水后,与薛常贵两人出了花房。路上薛常贵问道李熹有几分把握,李熹斟酌了一下,报了个比较低调的数字。
“七成。”
即使如此,薛常贵也满面欣喜,颇为热情的要请李熹去往临仙楼吃酒。
实际上李熹对大丽花的培育熟的不能再熟,若实话实说,她大概是有九成的把握的,但李熹想低调些,图个安稳与保险,便报了七成。
面对薛常贵的盛情,李熹实在拗不过,当薛常贵佯怒的拉下脸来时,李熹才不得不同去。
二人在临仙楼定了个雅致的包间,点上酒菜寒暄起来,期间薛常贵问到李熹有关大丽花培育的部分,李熹都半遮半掩,话不说清楚的带过了。
笑话,现在把话说尽了,万一薛常贵翻脸不认人,她难道又去喝西北风?
薛常贵与李熹商定培育大丽花的事宜后聊起了奇花异草,这是李熹的擅长,与薛常贵聊起来头头是道,不多时便让薛常贵刮目相看,整顿饭聊下来两人间的气氛倒也算和谐。
二人酒足饭饱一阵商业互吹之后,便双双出了临仙楼。
薛常贵执意要与李熹共乘一车,送李熹一程,李熹推辞不过,便只得应下了。
李熹这方跟在薛常贵身后,刚抬起一条腿,余光便见远处一位俊美白衣少年一晃而过。那张脸很熟悉,惊得李熹停下脚步,待定睛看去却只见一片月白的衣角,少年已经离开 。
“李小友?”薛常贵见李熹迟迟不上车,不由得出声。
李熹闻言收回视线,整顿表情,迈步上了车。
如果她没看错,那人是方仲卿?这会儿他不在书院,怎么会出现在临仙楼附近?
不待李熹多想,薛常贵便与李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李熹只得先放下方仲卿的事,先应付薛常贵。
待告别薛常贵回到家,已是金乌西斜。
李熹回标本室,将大丽花的培育方法要点与注意事项全部整理了一遍,直到清浅来寻李熹时,才放下笔揉了揉肩。
与李阮一同喝茶时,李熹突然想起下午在临仙楼下见到方仲卿的场景,便问了李阮,谁知李阮一副见惯了的模样波澜不惊。
“逃学是他的拿手活儿了,王夫子管不住他,国公打也打了,训也训了,最多顶两天用,随后便又成日跑的没影。”
李熹闻言挑眉,有些惊讶,随后又问了方仲卿功课如何。
“听闻他杂学颇为精通,骑射俱佳,心思倒也是活络,文章立题向来也新颖脱俗,但四书五经学的不敢恭维。”
李熹闻言点头。这听起来倒像是典型的偏科理科生?
方仲卿的事李熹没有深究,左右方仲卿上头还有罗甫与魏国公,轮不到她来操心。
生活依旧平静,李熹自与薛常贵说定后,便每日准时往花房去,照料大丽花。
说起敛芳阁的大丽花,据李熹的研究,之所以花小而稀疏,无非是栽育水与肥两个原因。大丽花喜光,这点敛芳阁的培养环境完全满足,但水和肥就不了。
就拿昨日李熹所见,花匠在那日为大丽花浇水,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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