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好好的现成的熟田熟地不用,非要在国道边上,挨着国道的地方搭棚子……那里水从哪来呢?要命的是那些树要不要砍呢?你见哪家的田地里还栽那么多树的?
大棚是建起来了,只是不到一月,就荒在那了……为啥?摆设啊,球用没有……
听说现在只剩了一堆的水泥桩子还竖在路边,孤零零的,埋没在荒草中。
刘一鸣当然是知道个中的玄奥,为什么非要建在国道的路边,因为打眼,醒目,上级领导容易看到……妥妥的一件政绩啊。
真是用心良苦,刘一鸣甚至还知道,外省有的地方,为了政绩,为了保上面要求的绿化率指标,竟然拿绿油漆把滥砍滥伐后裸露的山体全刷了个遍,远远望去,绿意盎然呢……遍地都是人才啊……
捺灭了手上的烟,淡淡的烟雾飘散。
扶贫的工作不能不做,如何做?
萧规曹随,在刘一鸣的心里是被彻底的否定了,这些扶贫材料中,这些项目里,没有一件实实在在地,歪嘴的和尚乱念经,不外如此……
浪费是惊人的,扶贫资金算是打了水漂,用处也有,倒是成就了一些主官们的青云之路,政绩有了,上面欢喜嘛,提拔也就多了一份依仗,至于我走后,哪管它洪水滔天……我都走了,还考虑个毛线啊。
撂了手上的资料,拿水杯润了润喉。
桌上还有两份材料,是向萍叫张俊转过来的。
镇财政所和镇教育组的两份材料,相比起蔡新求抱来的,镇财政所的材料简直就是蜻蜓点水的流水账一样,甚至有的扶贫项目提都不提,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好像就是为了应付差事。
看着上面的结余栏,扶贫资金还有200来万,这让刘一鸣稍稍松了口气,还好,没有糟蹋干净,总算是多少给留了一点。
刘一鸣却不知道,这钱是向萍从县上找柯玉山要的,填窟窿的呢。
实在对这个财政所的材料看的无趣,刘一鸣随手拿起了另外的几张纸,镇教育组的,字体倒还工整。
上面只说了一件事,正是关于民办教师转正的问题。
看到这,刘一鸣便想起了周家畈村的那位石秋兰石老师,一个很俏丽的少妇,和她短暂的接触过,印象还不错,特别是自己还不小心吃了别人的豆腐……咳,咳,刘一鸣为自己的走神不禁有点自嘲。
镇教育组的材料附着红头文件的复印件,想必是县教育局发下来的,上面还有几个模糊的领导签批字样,看不大清楚。
红头文件自是高屋建瓴,就民办教师转正的事做了方向和纲领上的指导,划出了大框架,却并无详细的规定,各地在框架范围内,按照实际情况自行进行甄别细化的工作。
嗯……这就有些玩味……轻轻抖着手上的文件材料,刘一鸣沉思着。
不能不说刘一鸣的政治嗅觉还是灵敏的,红头文件他见得多了去,过眼一看,就能知道里面有没有值得把玩的地方。
这份文件,有心人揣摩了,会盯上的,里面有可操作的空间,这意味着什么呢?
自古权钱不分家,这个可操作的空间就是给权力提供寻租变现,有空子就会有人去钻,变现能换钱的哦……
再看镇教育组的手写材料,正是各地自行规定的细则,按材料上说,是县教育局的规定。
粗粗的看了一下,倒也没找出什么大的不妥,很普通很寻常的一些要求,下面一张薄薄的折叠的纸,打开一看,一个印刷的表格,里面写着许多人名,是清溪镇所有的民办教师的花名册,按各村的顺序排列着,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嘛。
扫了几眼,刘一鸣便找到了表格中周家畈村的位置,石秋兰的名字赫然在目……
为什么石秋兰说她没有收到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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