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宴:“你现在还能联系到那个记者吗?”
祈澄摇了摇头,认真回忆着事件的经过:“我敢肯定那个人拿走的是真的碎心锁石,可若真是和我联系的记者,他大可没必要这么做,直接不告诉我下落就是了。”
裴予宴无声地看了眼窗外,浩瀚星空下是更加波诡云谲的场面,像无尽的漩涡卷入每个人的命运,而大多数人只能任其摆布。
屋内暖气开得足,没一会儿寒气驱散,又温暖如春了起来,仿佛那场雪从来没下过。
裴予宴总结道:“只能说明在你来之前,约你见面的人出事了。下手的应该就是早上和你碰过头的那位神秘人。”
祈澄呆滞的目光突然一灵动,猛然站起身:“我总觉得怎么会那么巧?尤其是温喃,看反应她不是一伙的,但她说了句话让我觉得很有疑点。”
裴予宴静静听着,见她不继续说继而问道:“什么?”
祈澄揉了揉太阳穴两侧,头疼得厉害:“她说,她要出去取那一笔救急的钱。”又补充道:“但现在钱没了。”
不知道会不会水落石出,但祈澄觉得没头的苍蝇也有了大致的方向,在不清楚是不是出路的出口探光。
“所以,按照这样的猜测,是不是找到谁想要温喃救急的钱,谁就是碎心锁石的争夺者?”
裴予宴悠悠道:“不出意外,两件事不是独立的,但这层关联,恐怕要通过温喃才能知道。”
言下之意,温喃是找回碎心锁石很重要的线索。
祈澄耸了耸肩,没应声,只是感觉脖子更疼了。面对温喃的见死不救,她不知道下次该怎么摈弃心里的疙瘩与她开口谈话。
在她的观念里,一个人坏和祈懦弱是两回事。温喃这种人,算不上十级恶人,却彻底用无形的拳头重重击向她的心脏。
“唉——”裴予宴长叹一口气。
祈澄很少见到他无奈丧气的模样,动了动嘴唇,却不知从何问起。
他缓缓开口道:“我还从来没遇到过你这样的人。”
不知是损是贬,祈澄自认为脸皮厚地接了句:“知道你夸我呢。”
裴予宴一愣,下意识地笑了笑,只不过笑容里泛着苦涩。
他还从来没碰到像祈澄这样能轻易撩拨他心弦的人,是橘子汽水,酸甜可口,也是心尖薄荷糖,倒吸一口凉气,五脏六腑都跟着颤的那种。
她不邀自问:“以后要是再碰到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办?”
裴予宴摇了摇头:“不会。”
祈澄被他坚定的眼神所震慑,他进一步解释道:“不会再遇到了。”
因为栽在她手里就足够了。后面的人排队也没用。
裴予宴担心她今晚的状态,迟迟逗留在房间里,时间越晚,他反而不知道手和脚往哪儿伸展,看着精神抖擞的祈澄,咳了一声:“还不睡?”
她翻了身,眼神清亮,声音的尾音撩人:“睡不着。三哥,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吧,我想听。”
说罢,她干脆抖开小被子,盘腿坐起来,用小被子裹成毯子围着,素颜并不寡淡,但脖子上的绷带缠绕着,平添了几分禁忌的美感。
裴予宴怕她白天受了惊累着,婉拒道:“我这个人啊,俗气的很,没什么值得一提的故事。”
“骗子。”祈澄瓮声翁气的一句,又让他想起上次祈澄给他糖的情形,看来自己多出来的外号是逃不过了。
“想听什么?”
三哥开嗓,故事会正式开始,祈澄也跟着像海豹一样鼓起掌来。
“讲讲八卦之类的,你懂的。”祈澄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懂。”
天哪,祈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酷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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