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糊涂了不成!”
“人言可畏……”
祝弧无力地抬眼看向她,精致的眉眼处全是哀伤,好看的眸里泛着水花,仿佛下一刻他一眨眼就能掉下来。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抓住秦氏,以从未有过的急切语气道:“对,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她定是想到了这个方才说那些话的,娘,她定是为我着想的,她是喜欢我的!不若……不若……”
不若怎会几乎日日陪他,不若,怎会在那等情况不推拒他,反而合上了眼!
如此一想,他便像疯了般,紧紧揪着秦氏的衣裳突然起身,不顾自己羸弱的身子迈开步子便要去追人。
“繁儿,繁儿……”
“弧儿!”秦氏一把抱住他,像小时候那样摸着他的头,哭着说:“你怎么就不听为娘的话呢?!你长她十岁,她敬你为尊长,你们断然不能在一起的啊!”
“不……不……”
祝弧很恐慌,身子不好的他光是说这一会儿的话便急促地喘起来了,“繁儿是好孩子,她是为了我才说那些话的,她……是心悦我的,娘……”
“是是,是,”眼见着人就要倒下去,秦氏赶紧着应着。
屋外下人听到动静进来亦是吓了一跳,赶紧地去喊家里的大夫来。
祝弧抓着秦氏的胳膊,喘气道:“娘,我要见她,我要……”
“好,好,都依你都依你,”秦氏抱着他,一个劲地安抚,“依你就是,听话,先别说话了,别说话了,啊?”
祝弧不住地喘气,原本揪着秦氏袖子的手也因难受放到了自己领子上,秦氏再不敢说半句不好的话,结果还没等大夫来,祝弧便晕了过去。
一炷香时间后,朝升院内。
秦氏站在床前,见那人把了半天脉,一个字不说脸色还越来越差,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柳先生,我儿……我儿他情况如何?”
柳镇闻言抬眼看了她一眼,随即收手捋了捋胡须,起身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三少爷这是气急攻心啊,伤到根本了。”
“啊?!”秦氏一惊,连退好几步,得知消息刚赶来的祝老爷子进屋刚好看到这一幕,赶紧着上前将人扶住。
秦氏便问:“那……那可如何是好啊,先生,柳先生,你一定要救他啊,一定要救救他,他是我拼了命才……”
后头的话秦氏没能说出口,生这个孩子有多艰难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娘胎带了毒,打从在胎里就把这孩子亏待了,她怎么忍心再看到他这样……
祝老爷子从陈嬷嬷那已然得知了事情的大概,为今之计也只有让柳镇先把人给保着。
“老爷……”秦氏一转身,也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便一头撞在祝老爷子怀里哭了起来。
祝老爷子拍着她的背安抚,遂看向柳镇,便听后者道:“老爷夫人放心,我自当竭尽全力救治三少爷,只是今后一定切忌再别让三少爷情绪过激了,否则……”
后面的话就算柳镇不说,屋子里的人也都清楚是什么,一时间,屋内的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好不容易平息了这场混乱,秦氏已经顾不得其他了,在只有她跟祝老爷子俩人时哭着道:“我不管,我只要我的弧儿,我只要那孩子……管他什么闲言碎语,大不了再搬地方……”
“胡说,”祝舒不赞同道,“你以为搬来搬去的不费神么,本就身子不好了,再一折腾,你想他死不成?”
秦氏一听,当即吼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哪里是想他死了,我恨不得就此替他死了算了!好端端的……你说他怎么就看上那丫头了啊……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啊……”
说白了还是不忍心。
祝舒见状心里也不好受,愁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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