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南宫澜回到太子府气的把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干净。
他不服,他不甘心。
“南宫炎!”南宫澜低吼着,为什么你总是要挡我的去路,你已经有了纪青雪,为什么还要再跟我抢这皇位,我就不相信这世上所有的好事都会让你一个人给占尽了。
南宫澜想了想给收拾了一下又出了门,他直奔霍府而去。
霍庭曾位居丞相,他早已不在朝中为官,可是他的威望依旧在,若是能请他出山,自己定当是如虎添翼。
他等了这么久已经等不下去了,逼宫这样的事情他能干第一次,未必不能干第二次。
南宫澜眼里全是算计和阴毒之色,父皇你不要怪我,要怪就只怪你让我当了这个太子却又想夺走它。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保住这个太子之位。
霍府。
霍庭知道南宫澜来了立刻亲自出来迎接:“太子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了啊。”
南宫澜连忙说道:“霍老实在是客气了,您是长辈无论如何都带我来拜见你才是啊。”
这句话将南宫澜自己的身份降的极低,又大大的抬高了霍庭的位置,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两人相扶着进了内厅,霍庭让下人给他泡了一壶上好的茶。
南宫澜尝了一口,便说道:“这京都里若说起茶来,只怕没人能及得上霍老家中的茶好啊,这茶比我在父皇宫中喝的茶都还要好上几分。”
霍庭笑呵呵地说:“哪里,不过是乡野随意采摘的粗枝细叶,还是太子过誉了。”
南宫澜眸色一闪,粗枝细叶?这分明是上好的溪茶,只取入春以来长出的第一片细嫩叶,一整片茶田里能产出一斤就算不错的了,而且这制作工序极其复杂。
这样珍贵的茶叶,连他父皇宫中也甚少出现,他一个辞官的老人家却有这种茶叶,而且觉得是很平常的东西,肯定别人送的。果然是身离朝堂,心不离啊。
霍庭与他寒暄的差不多了,霍庭这才直奔主题:“太子今日肯大驾光临我霍府不知是有什么事情?”
南宫澜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既然霍老都问了那我也不隐瞒了,此番前来是想请霍老出山助我。”
霍庭混浊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辞官这几年的确还有不少人上门请他帮忙,毕竟他虽然人不在朝堂上,可是以往的关系却还在。
南宫澜来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有了数,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堂而皇之把这件事情挂在嘴边。
“太子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霍庭喝了一口茶慢慢地说道。
南宫澜点头,无比郑重的说:“我在说什么我明白,你也清楚,那霍老肯答应我这件事吗?”
霍庭捋捋胡须:“那就要看太子肯开什么样的价钱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两个人也不用再遮遮掩掩什么。
南宫澜直接问:“据我所知,霍老已经在家休养多年,霍老难道就不想再重登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说什么辞官回家颐养天年,那都是被逼的,霍家三朝元老当年南宫玄登基之后怕他们霍家成了气候,功高震主,于是便想尽法子罢了他的丞相之位。
南宫澜知道,这世上除了钱财诱人以外,那便是权力了,但尝过手握大权的滋味便没那么容易放手,更何况霍庭这个人也不像是那种甘于平凡的人。
霍庭其实是有心动的,沉寂多年,他没有一天开心过,他做梦都想重新登上那个位置,光耀门楣。
“可是太子这毕竟这可不是小事,弄不好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太子可否容老夫思虑几天?”
“好,霍老可以考虑几天,但是希望你能够尽早的给我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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