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啦, 唉,快出来接一下,快要累死娘亲的乖女儿我了, ”晏青人未到,声已至。
“糕点买回来了吗?”张引之见晏青一手提着油布包, 另一手端着一碗粘糊糊的白色液状的东西, 蹙眉道:“你这是从那儿带回来的?”
“这是世子生母让我特意给公子端来的,说是感谢公子替世子断案,这啊!可是个稀罕东西呢?你们猜这里面是什么?”晏青卖关子道。
“像痰液。”宋离淡淡道。
“你这人, 怎么这么不会说话!”晏青怒道。
“这么一说, 还真像。”张引之看了一眼那碗中糊在一块的稠状物, 警煬道:“晏青你该不是记恨我让你去买糕点, 想要毒死你家公子吧?”
晏青生气的将碗放在桌上, 夸张道:“这可是昙花。昙花啊!昙花一现听过没?那夫人说见公子病了,特意煮了这止咳化痰的昙花银耳汤来给你喝!还说凉了效果不好,我可是一路小跑给端来的, 哼, 你们就会欺负我。”
“噢, 原来是昙花?都说昙花洁白出尘,众人半夜等待, 只为看拿昙花一现, 居然还能入药?”张引之惊奇道。
“植物志中确有记载, 昙花清肺热, 止哮喘, 味甘性平,也可用于心悸失眠。”宴画笑道:“公子未曾听过,也属正常,昙花谢得快,花期短,难以储存,平日甚少用药。”
“原来如此,淮安王大寿当日,婉儿还曾想拉着我去池边看昙花,可惜误了时辰,去时花已经开了。”张引之看着那冒着热气的汤,双手端过朝晏青说:“让本公子尝尝晏青姐姐辛辛苦苦端来的汤,这般看着便让人食欲大开呢!”
晏青轻哼道:“那当然。不是好东西我会端来吗?”
“你啊,”宴画摇头笑道:“怎得还这般孩子气。”
“真好喝,你别看着嘴馋啊,我可不给你尝.....”晏青作势要抢,张引之便躲,两人闹得不亦乐乎。
宋离看着三人嬉闹,藏在面纱之后的嘴角也不自觉地上翘,真好,有些人出生便注定了是赢家,人生对于她们这样的人,想来很幸福吧,可为何对她又这般残忍?
心有所感,为了不显得太格格不入,宋离头一次主动开口道:“不知在座可知昙花一现由何而来?”
张引之喝过这昙花银耳汤,嗓子果真舒服不少,声音也少了些沉闷:“昙花一现的由来?难道不是因着法华经方便品中‘佛告舍利弗,如是妙法,诸佛如来,时乃说之,如优昙钵华时一现耳。’演变而来?”
“这个,我知道。”季晚婉沐浴完,连头发都未擦得干,便嘴馋着糕点来寻张引之等人,听到昙花一现四字,跳着进了大堂,兴致勃勃道,
“婉儿”张引之见她头发还沾着水,板着脸道:“天气凉了,怎么也不把头发擦干再来,如心呢?”
晏青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自己不也病了,还好意思去说别人。
“婉儿饿了,再说正午太阳暖烘烘的,片刻就干了,不碍事的。”婉儿笑嘻嘻的回道。
宋离清咳一声,掩饰尴尬。晏画与晏青两人,一路上早就见怪不怪,晏画坐在桌旁给季婉清倒了一杯茶,笑道:“季小姐,先坐吧,我去将糕点拆了,再端上来。”
“谢谢晏画姐姐,”季婉清道。
“季小姐,你们方才说的昙花一现,是当地流传的故事吗?我怎么从未听过昙花还有来历。”晏青好奇道。
“我是从老师那儿听来的,也不知与宋姐姐说的是不是一样的典故。”季晩清眼睛发亮,她最爱听老师将当地风土人情,总觉得一切都新鲜极了。
“那婉清妹妹先说说吧。”宋离对性格单纯心思机敏的季婉清并不排斥,可能她抵触的更多的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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