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晚出生的楚墨声虽流着皇后的血,身为嫡子,却由于晚出生了几年,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前世他本人对太子之位并不热衷,但他的母后却耿耿于怀,一心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继承大统。
于是朝堂之上,和皇后一派向来不和,且暗暗较劲。但只要他们不作出出格的事情,正康帝亦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显然他对于这九五至尊之位,究竟传给哪位皇子,颇为犹豫。且正康帝正值壮年,对于太子之事,朝臣亦不敢催促。
楚墨声和张引之在前世几乎没有交集,一来楚墨声年幼之时,便被正康帝派去边关磨练性情,去一趟便是好几个月才归京。二来,闲暇时间,楚墨酷爱研读兵法,习武强身,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今日,楚墨声会来张府,完全是因为母后的叮嘱,让他必要时和张引之交个朋友,说不定能将张家拉到自己一党。天啊,让他和这种随手一推,便哭天抢天的病鸡交朋友,不如让他去死。
楚墨声心里默默腹诽着,脸上僵硬地扯出一抹笑,道:“张大人好,听闻张公子不慎受了伤,墨声常年习武,也备了些伤药在身上,药效甚好,特意虽太子一同送了些过来。”
楚墨声拱拱手,虽说也是虚伪的奉承,但张引之再遇前世无辜横死的五皇子时,内心愧疚更甚,连忙客气地回道:“太子殿下,五皇子,草民无碍,劳烦你们亲自跑一趟。”
张引之礼貌恭敬的一番话让两位皇子一时有些错愕,张引之不过六岁,三人中最小的五皇子也长其三岁,太子年长其七岁,年十三。
楚墨声少与张引之来往,楚世澄可是清楚的很这小表弟的性子,哪里有这般懂事礼貌的时候,诧异的望了一眼还用袖子擦鼻涕的张引之,不知是哭是笑,莫不是摔懂事了?那也是值得了,心道小表弟要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定又要迁怒于他吧。
一旁的青衣少年,目光微微一闪,规矩的朝张仁忠拱手道:“张大人好,我本同太子、五弟吊唁张老将军,却不料引之弟弟竟受了这般欺辱,心中不愤,特意来看看引之弟弟且有伤到何处。听太子哥哥说,引之弟弟平日喜爱玩闹,这有些小玩意,倒是可以让张小公子养病时消遣时间。”这个男孩一脸天真无邪,手里提着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玩物,可比楚墨声的伤药讨喜多了。
说到楚天辰,他对只大了他月余的太子,要说不恨是不可能的。可是他掩饰的极好,落在旁人眼里,只觉他们兄恭弟谦,其乐融融。
张引之略显苍白的脸上,同样有一股强烈的憎恨从心底里迸发出来,过度紧握而僵硬的手指缓缓在被中紧握,张引之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在对上眼前眉眼带笑的楚天辰时,深深为他的演技所折服。
楚天辰是宫中不得宠的嫔妃所生,从小不受皇上的宠爱。他本人也装作对政事完全不感兴趣,天天游手好闲着。前世,他与张引之便是在自小玩在一处,小孩子心性本就好玩,他又总能变得法给张引之带新奇的玩物,一来二去,两人大了便也称兄道弟,张引之对他自是十分信任。
只是楚天辰表面不谙世事,内心却早已被黑暗的宫廷腐蚀的一干二净。为了在宫中生存,他自小很会看人脸色,张引之诡异的神情,分毫不落地落进了他眼里。那一瞬间,他的心不安地跳动了下,可很快,在看见张引之才六岁的身子,和一脸懵懂的脸庞,他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再见故人,张引之心中滋味,有苦难言。现下张引之无论心中何等厌恶鄙弃,也只得乐呵呵地敷衍了两声,看穿人情世故的目光在几人中好奇的来回穿梭,楚墨声心中不喜,脸上也没太多表情,而楚天辰依旧笑得开朗,唯有楚世澄眼里带着担忧。
“引之,再过几日国子监便要招收学员了,你可曾准备?”楚世澄和张仁忠打过招呼,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