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静,前事如潮拥远径。”
如此才情,如此聪慧,怎能不让张引之深陷其中,张引之紧紧握住双手,指甲掐如肉内,才使得她更加清醒,这一世,她必须要斩断这丝不该有的感情!要好好地守护张家!
洪都学门的先生与前世张引之接触的官学一点也不一样。官学的先生讲课时,均是正襟危坐,而学生依次把书放在先生的桌上,然后侍立一旁,恭听先生圈点口哼,讲毕,命学生复述。其后学生回到自己座位上去朗读。凡先生规定朗读之书,学生须一律背诵。而洪都学门的先生上课甚是随意,学生亦是随意坐着,那姿态,差杯茶张引之都误以为她又回到前世,坐在茶楼内听戏。但先生授课,比起前世戏文,还更有趣些,甚至许多张引之从未听说,有些今日毕,今日憾之感。
虽说学门惊世骇俗,招收女学员,但是男女有别,男子在东院,女子在西院。双方平日并不往来,学门管理甚严,也是顾及女学员名声。如此也使张引之心中没有那般难受,毕竟前世那般爱过之人,再成为谋杀自己全家之人,总归是五味杂陈,不见也少了些痛苦。随着留在这一世的日子越久,张引之对于前世的记忆,也越发模糊。
仇恨不再那么浓烈,但恐惧却挥之不去。可能就这样平淡生活下去,张引之都快以为前世的满门抄斩只是一场梦。
林楚逸起身拍了拍长衫,回头不忘狠很瞪了晏青一眼,见张引之朝自己看过来,又换上谄媚的笑脸,恭维两句便往客栈两楼方向去了。
“公子,这人脸皮怎得这般厚?”晏青大大啊咧的坐到张引之身侧,给自己倒了杯清茶。
“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另所企图。”张引之想了想,前世林楚逸好像是为了升官,特意找过自己几次,不过当时那厮,已是兵部七品主事了,父亲虽提拔了些许,却也是职权之内的事。
但他这兵部主事如何当上去的,张引之却是不知情的,前世她一门心思在林楚茨身上,也没来过这准安,倒不是她不想出门,而是父亲不放心她那性子独自出门,是托了姐姐的夫君跑了一趟,犹记得,当时在燕都父亲被好一番嘲笑,说是张家无人。
“福安离此地不过两日路程了,公子打算何时启程”见那讨厌的林楚逸上了楼,晏青换做一副笑脸,笑嘻嘻道。
“你先去问问掌柜,下个县离此地多远,若是离得近,我们吃过午膳便动身吧。”张引之心中隐隐有些急切,更多是期待。
“好,那我这就去问问。”晏青兴高采烈的起身,终于不用时不时碰见那车林家人了,就是可惜没能见到那林小姐真容,但这林大公子脸皮这般厚,一家人的脾性怕是差不多的吧,这林小姐要是这么个性子,那还不如晏画姐姐呢。这般安慰自己,晏青心中也少了些许好奇。
晏青刚起身,客栈门口便多出一对男女,这男子头戴束发金冠,双鬓垂下两缕墨发,使他俊美中带了些许飘逸,他身旁的女子是个小家碧玉的年轻女子,举手投足间无不流露出天生的高贵,脖颈挂着一串熠熠生辉的珠链,真是一对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的璧人。
那男子转身准备上楼,却正巧与身后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文士撞了个满怀,这青年男子看着瘦弱斯文,脾气却暴烈的很,傲慢的扫了一眼不停低头道歉的中年文士,一声轻哼:“蠢货。”
张引之闲来无事,兴致盎然的看着热闹,那中年文士倒是客气的很,明明一身破衣,为表歉意,拉着那对璧人在张引之前面一桌坐下,应当是打算请这两人喝酒赔罪。
等那三人坐到自己前面一桌,说的话便一字不差的落进了张引之耳里,这戏听着却是越发有趣了。
只听见那中年文士说:“我二人原是本家,真是巧了,小人自幼学看风水命理,一看公子面相便知非富即贵,今日我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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