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令君泽并没有威胁她,厉函实在第三天早上来到医院的,他穿了一身很合体的西装,但是神色之间却并不轻松,舒恬的案子判决书尚未下来,还有许多需要商榷的点,他忙的焦头烂额,一天就睡三四个小时,几乎没时间休息。
江楚婧看到他这样,心疼之余又有些恼火,为了舒甜那个女人他就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不理会自己的生活,也不管身体糟蹋成什么样,为了那个女人,他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花费在案子上面。
这样一个厉函是她不曾见过的,也是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所以她恨,她嫉妒,她讨厌舒恬,讨厌一切跟舒恬有关的存在。
特别现在厉函看她的眼神,已经没了当初那种关切爱护,有的全部都是厌恶。
尽管他努力在维持这种平衡,可人一旦动了某些心思,一定是可以通过眼睛传递出来的,哪怕些微也可以准确无误的传达出来。
江楚婧知道官司这件事情上,厉函是怪她的,甚至说是怀疑她的。
看着男人走进来,江楚婧立刻从床上站起身,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阿函,你来了。”
以往这个时候他总是会问她身体怎么样,曾经江楚婧觉得除了病情,他们似乎没有别的可以聊,她为此失落伤心。
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那还不是最差,因为此时此刻,他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劈头盖脸下来的便是冷硬的质问,“你不想回美国?”
再见面,他已经不会跟自己说任何话题,只剩下目的性极强的对话。
江楚婧有些尴尬,神色不自然地别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令医生没跟我打招呼,昨天突然叫我走,还说是你的意思,我以为”
“的确是我的意思没错。”厉函打断她的话尾,明明没说两句话,可他的态度却充满不耐,“有什么问题?”
“阿函”江楚婧忍不住
眼眸瞪大几分,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你怎么了?”
“该问这句话的人是我吧。”厉函往前走了两步,站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身边的女人。
这张脸较之前一段时间气色好了很多,甚至微微泛着红色的光晕。
他不自觉地想起舒甜在看守所时的样子,脑海里闪过那张苍白憔悴的面容,心里一阵发紧。
才不过,一小段时间,她和江楚静的角色就像调换了一遍,而他除了无能的眼看着这些变化发生,却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每次想到这些,他都无法面对江楚婧,因为看到她就会想到舒恬,想到她遭受的这一切,而他是那么的无能。
江楚婧最擅长装糊涂,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无措,“阿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问过乔治,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可以出院的,回到美国对你对我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你在国内我没有办法完全顾及你,不过你放心,出国之后我会安排专人照顾你。”
江楚婧听完这些话,立刻红了眼眶,他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如此决绝。
像是浑身失去了力气一般,猛的一下坐在床面,“阿函,你知道我不想离开你,哪怕你不能陪在我的身边,我也不想离开你!”
她眼泪说来就来,连成一串串往下掉,“你知道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我只是希望能跟你待在同样的城市,呼吸着同一片空气,仅此而已。”
男人眼底的神色幽暗下来,不知想到什么,轻嗤了声,“仅此而已吗?”
说完,不等她回答,厉函又道,“你心里最清楚,你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她的贪婪,她的欲望,经过这些事都已经显露无疑。
“我没有!”江楚婧大声否认,“我知道因为官司的事情,你对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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