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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偏偏听张子墨说,那个让他动心不已的开发计划,好像就是这个叫苏默的童子提出来的。也很有可能以后就是此人负责牵头。
这,才是让张越纠结的地方。
眼瞅着钱景很可观,但这保障方面却摆明了一个大坑,这真是,太让人郁闷了。
这人就是如此,要么干脆不知道。可一旦知道了,明知道是个肥皂泡,却也忍不住总去遐想。
唉!
他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心中忍不住的烦躁起来。要是要是那苏家子真的能治了这灾
他又忍不住的遐想着,只是这念头才起,又自嘲的摇摇头。自己这是想什么呢。
虽说如今看起来,一切似乎都平复下来了,可这治灾之事岂是短短日能完结的?就算再快,怎么也得一两个月才能显出成效吧。那苏家子,能顶得住这么久?随着灾民越来越多,问题也会成倍数的增加,区区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难!难!难啊!
唉!想着想着,又不禁的一口大气叹出。引得外间侍候的丫鬟都忍不住往里瞄了一眼,面上更加了几分小心。主家显然心情不好的样子,可莫要不小心触了霉头,发作到自己头上来。
老爷!老爷!院门处一阵脚步声响起,管事张宇小跑着奔了进来,连声喊着。
张越眉头一皱,转身看去。这张宇是老人了,绝不是那不通规矩的,今日这么急躁,又是出了什么事儿?
老爷,您看看这个。张宇进的屋来,从袖子里摸出个纸卷递过去。
张越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不由嘶的吸了口冷气。猛抬头看向张宇:这什么时候的事儿?
张宇苦笑道:就是昨个儿,听说是一大早贴出来的。咱家每两天采买一次,昨天就没出门,倒是今个一早儿才知道。
张越将那纸扔下,抬手揉着眉头,喃喃的道:这个庞士言,竟敢发这种布告,他哪里来的底气?就地安置流民?嘿,怕是这天下上百州县头一份吧。
张宇附和道:可不是嘛。武清县区区百里之地,这灾民还不知会有多少。他不赶紧想法子疏散,竟然要就地安置,这一旦出点乱子,立时就是塌天大祸啊。老爷,咱家乃这武清首户,真要出了乱子,他庞士言固然是罪不可赦,可咱张家却要跟着遭罪了。这事儿,您看是不是出面过问一下,又或者给京里打个招呼。庞士言这般乱来,不行啊。
张越眉头皱的更紧,这些事儿不用张宇说,先前他就已经想到了。只是想想方才分析的,不由的心里又惊疑不定起来。
正如适才所想,以庞士言那尿性,这次怎么如此有担当了?转性子了?
张越连连摇头,他宁可相信母猪能上树,也绝不信庞大县令转性子这种可能。
既然不是,那莫非是
猛然间,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眼睛霎时间一亮。站在原地,心中不由患得患失起来。
如同他肯定庞士言不会转性一样,正因为了解,才更明白庞士言这份告示背后的意义。若不是有了百分百的把握,这份告示绝不会出现!
那么,是不是就是说,这治灾之事真的没问题了?既如此,那个计划
启禀老爷,外面墨韵书坊文墨少爷求见。侍女娇滴滴的稟报声传来,让张越的思绪一顿。
文墨?他这个时候来
让他进来!张越心中忽然有些激动起来,一摆手吩咐下去,自个儿转身往上首坐了。管家张宇悄没声的站到门外候着,代替主家迎客。
张文墨怎么说也是张家人,是主子,是老爷的晚辈。老爷不可能出来迎接什么的,他这个管家却不能失了礼数。
不多会儿,张文墨消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手夹着个方方正正的夹子,另一手扶着头上布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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