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众家主的面儿,由衙中曲六儿、贺初八两人,还有一位南城的义士一起押送回来的,如何竟不知是哪个!还不速去!
那衙役一呆,随即连忙苦着脸叫道:老爷啊,那曲六儿和贺初八两人都未曾回来啊。还有那什么南城义士,也是也是未曾见过啊,这这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齐齐一惊,不由的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正如沈松所言,当时确实是当着众人的面,将那贼子绑了,也确实是看见两个衙役和几个百姓打扮的人押走了。可如今,可如今怎的说没回来呢?明明是那几人先一步走了的啊。
众人脸上都露出惊疑不定之色,沈松心中得意,面上却忽然狰狞起来,目光森寒的扫视着下面的众衙役,狞声道:一派胡言!那几人先本县与众家主一步就回来了,如何竟说没回来?莫不是你们之中,有人与那贼子勾结,欲要欺瞒本县与众家主不成?真真好大的胆子!
众衙役大惊,这莫名其妙的,忽然天大的祸事扣下来,岂不是要冤死?
老爷啊,冤枉啊!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请老爷明察,请老爷明察啊!
众衙役呼啦跪倒一片,齐齐大声叫起冤来。
场上场下,所有人都是乱了,完全想不到竟会出现这种局面。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刚刚抓获的人犯竟然凭空不见了?还有比这更诡异的吗?
沈松面色阴沉,眼睛眯着打量众人,片刻,才缓缓的道:哼!这青天白日的,一个大活人,不对,是几个大活人,竟然能凭空不见了,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好,真是好啊。
他缓缓的说着,众人听的莫名其妙。却见县尊大人一脸的悲愤,仰天长叹一声,忽然又再悠悠的道:只从本县上任以来,尔等欺本县跟脚浅,多次阳奉阴违、暗中掣肘,使得本县几乎政令难出县衙大门,这些,本县忍了。毕竟嘛,相对你们来说,本县终究只是个外来户,大伙儿身后各有各的诉求,一时不容也是理所当然。可是,可是今日之事,关乎一县百姓之安危,关乎武清一地之靖,你们怎敢?你们怎敢如此!怎敢如此!
他说到最后,两眼目眦欲裂,嗔目嘶喊着。那喊声中,满是屈辱不忿之意,令人闻之心酸。
场上众家主面面相觑,一时间脸色都极是难看。这厮一番话面上说的似是衙门里的差吏,可是只要稍稍有点脑子的,都能听出其中所指。
身后各有各的诉求这尼玛几乎就差指着大伙儿的鼻子,明着点在场各大家主的名字了。
你他娘的人犯丢了,关咱们鸟事儿?这冷不丁的忽然勾连到自家头上,简直是太莫名其妙了吧。
众家主莫名其妙的躺枪了,个个心中郁闷的吐血。偏偏这话儿还没法明着反驳,这憋得。
场上众家主憋闷,可是场下众多百姓却是另一番心思了。大多数百姓反应不过来,但是终归还是有些明白人的。只稍一琢磨,立时便明了过来。
这分明就是暗指武清一些大户嘛。也是,这位沈县令刚来才多久啊,可以说根本就无力掌控。若说今日之事有什么猫腻,那后面捣鬼的,不用说,肯定就是武清县里某些根深蒂固的世家了。
唉,可怜可叹,看来倒也不能怪沈明府了。
人群中,一些议论开始渐渐的扩散起来。一传十十传百,慢慢的,人们的目光不再只是针对沈松一人,而是开始移向几个坐在一旁的世家家主身上。人人眼中都透出愤怒的光芒,这使得几个家主更加脸色难看起来。
沈松偷眼看着,心中忽然大定下来。他急中生智,玩出这么一手悲情牌,果然取得了扭转性的效果。照此下去,这事儿最终只能不了了之,但是民怨的目标,却是成功的从他一人身上转到武清所有世家身上了。
至于说由此彻底得罪了众世家,他都快要死到临头了,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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