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岂不是成了全天下帮着将苏默从暗推向明处了?那样一来,苏默的危险必将成倍递增。
而且以他的智慧很自然的就能想到,既然对方施展了这个手段,就绝不是简单的只是将苏默从暗中推出来那么简单。甚至可以借此机会施展借刀杀人之计。
只要一个消息送到关外,从中稍微误导推动一下,那些忠于北元的铁杆必不会容苏默活下去,怕是要千方百计的杀而后快。
这一招借力打力、顺势而为,端的巧妙狠辣至极。既不明面上冲撞自己这个皇帝,却又使得自己有苦难言,无法可施。
而且更是会在除却苏默这个目标的同时,也打击了皇室的威信,从而达到远超在朝堂上明面相抗的效果。
自己刚刚以一招一石数鸟的妙招沾沾自喜之时,对方便以同样的一招一石数鸟反击回来,这岂不正是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的表现?又如何不让他怒发欲狂?
只是正如先前分析的那样,自己便明知如此,却偏偏无法应对,只能郁闷的看着。这已是近乎阳谋了。
苏默,苏默他站在窗前,久久不动,嘴中低声呢喃了几句,眼中露出几分疲惫颓然之色。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惊怒无奈的时候,英国公府的后门处,一个中年人也正满面惊怒焦急,风风火火的带着几个卫士冲了出去,直往西北而去。这个中年人不是别个,正是苏默的老爹,苏宏。
而在当晚,远在西北的洪洞县城外,老和尚嘉曼也是满面阴沉的出了城。不过这次却不是继续往前,而是掉回头来,一路往来的方向返回。
嘉曼也是要郁闷死了。白天在终于弄明白了苏默根本没来洪洞后,又忽然听到了苏默竟然被封为了出使北元副使的差事,这不啻于都投给他一个闷棍。
是,只看这洪洞县的架势,就知道苏默一旦出现在稍大些的城市后,自己便能很容易的跟过去,算是一个好处;
但是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一个身上有了官封的苏默,和一个只是微不足道的平民的苏默,要是出点事儿的话,那影响岂是同日可语的?
这无论从自己下手,还是下手后的善后事宜,难度都将成倍数的暴增,这又让他怎会开心起来?
更不用说,因为他白天的探问,使得他只能先进城猫了一天应景,等于白白又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从两天前那个小村子离开,到如今,这里外里的三天就过去了。三天的时间,那个狡猾的小鬼怕不是早逃离了多远了。自己再想凭感应抓到他,更是难上加难了。
白天的时候他便感应了一番,发现感应又再减弱了许多,已然隐隐约约有彻底脱离的危险。
就以他此刻来说,大约只能感觉到一个极为模糊的方位,想精确的跟下去都要拼人品了。很可能一个疏忽,便是谬之千里,彻底失去抓到那小鬼的机会。
这让嘉曼简直欲要抓狂,心中的暴戾快要积压到了极限,满是想杀人的冲动。
如今之计,只能先回去那个小村里再重头探寻。苏默是三天前从那个村子出来的事儿肯定不会错,那么错的就只能是在半路上。
倘若他当时谨慎一些,走一段路就仔细感应一下,怕是早就能抓到那小鬼了,何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尴尬的地步?
眼下却只能回去慢慢查察一番,只要找到那感应出现变化的地方,再结合那模糊的感应方向,就能大致推断出较为准确的地点。
嘉曼两眼冒火,强压着心头的怒气闷头赶路,一边暗暗盘算着。这次返回,他准备再回去那个小村一趟。当时走得急,很多细节都没问清楚,或许有些遗漏。
先前的疏忽已经造成了极大的错误,这次他绝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于是,在之后的几天里,他时走时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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