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便显现在眼前。
那笑容极是温暖,但是隐隐的却带着莫名的悲伤和痛惜。以至于江彬一愣之后,忽然就心中堵得难受,想要说什么,却是张大了嘴急剧的喘息起来,终未能吐出一个字来。
是先生!终于见到先生了!那么,自己还活着?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又是激动又是迷茫,急于想要搞清楚状况。但是忽然间猛的一个片段说过脑海,不由的大叫一声,猛的抬起手抓住苏默的衣袖。
这么猛然一动,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再次崩裂开来,瞬间血水就将包扎的布条浸透。
苏默一惊,连忙伸手握住他的手,皱眉道:君雅,现在已经安全了。莫急,有什么事儿,等你歇息一下再说。
旁边探过来一个脑袋,脸上也满是焦急之色,急声劝慰道:江小旗,听大人的话。难不成你要数十位兄弟为你白白而死吗?
江彬一愣,抬眼看去,却原来竟是原百户孙胜的亲兵护卫孙勇。只是他却不知,当日孙勇被苏默派了出来接应他和孙胜,直到他力竭而倒的那一霎,才恰好救下了他。但是随后的突围之中,四十个汉子,最终带上他和孙勇二人,才不过只回来了七个人。
所以,他有些不明白孙勇说的,数十位兄弟为他而死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却因看到孙勇,再次记起了那件极重要的事儿。
先生,孙叔顾不上理会孙勇,他只是死死的抓住苏默的袖子不松手,艰难的开口道。
苏默脸色一黯,只当是他要说孙胜之死的事儿。轻叹口气,想要说点什么时,却听江彬喘息着嘶声道:孙叔说,危险!不要轻信,不要轻信!
重伤未复之余,他实在有些词不达意,只是睁大着血红的眼睛,满是焦急的抓住苏默不放。但是便只是这几个字,已然引起了苏默的重视。
君雅,莫急,莫急。先喘口气,慢慢说。他轻轻拍拍江彬的手说道,又转头对旁边的庄虎道:去,再取些水来。
庄虎赶忙应了,转身一个兵卒手中接过水囊递给苏默。苏默也不避江彬满身的血污,亲自将其扶起,靠在自己的怀中,一手将水囊送到他嘴边,喂他喝水。
江彬眼中露出温暖之意,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就着水囊喝了两口,然后便将头撇开,示意不需要了。
苏默将水囊随手递给庄虎,又再扶着江彬小心的躺下,这才温言道:好了,慢慢说,不着急。无论如何,咱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江彬喉头蠕动了下,点点头,闭了闭眼睛。随后,才又睁开,哑声道:先生,孙叔临去前,一再嘱咐我转告先生,说是前方危险,不可轻信。先生,这是孙叔至死仍要呼喊出来的,必然是他发觉了什么,先生,万万不可轻忽,莫让孙叔白白而死,莫让孙叔白白而死啊
他说着说着,情绪又再激动起来。一手死死的抓着苏默袍袖,说到最后,眼泪又再流了下来。泪水划过满是血污的脸颊,混合了干涸的血痂,真真如血泪一般。
只是孙胜死的太过突兀,那示警的话并未说全,竟而被他阴差阳错的如此曲解了,却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了。
苏默皱着眉头听着,良久的沉思不语。半响,忽然抬头对庄虎吩咐道:虎子,派两个兄弟先行一步,去边关紧要处查探一下。记住,莫露了行踪,只消将所见所闻尽量详细的带回来便成。
庄虎大声应了,转身下去。不多时,便有两人向着北方奔去,转眼钻入了林中不见。
这边苏默又低声安抚了江彬几句,见他又再昏沉沉睡去,这才让人小心照看着,然后招手示意众人走到一边。
大人,咱们现在孙勇回来了,便自然而然接替了庄虎的位置,首先向苏默问计起来。
苏默沉吟了下,这才脸色沉重的缓缓道:孙大哥拼死以性命相告的消息,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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