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蛋的!是谁?!刘太爷是不是这阵子真的流年不利,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对自个儿无礼了?扇自己脑袋?他喵的,这是要找死吗?
呃,等等!也是啊,这宫里,或许有那敢背地后骂自己的,甚至诅咒他的,但谁敢这么狂妄的扇自个儿脑袋啊?
想到这儿,不由激灵灵打个冷颤,抬头看去,不由的顿时就是一哆嗦。脸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时间竟都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了。
杜杜总管,小的小的刘瑾,给给您请安了。敢扇他巴掌的,可不是绝对是有资格的嘛。大内总管、弘治帝随身大太监,杜甫!别说这位爷扇他一巴掌了,就是给他一刀咔嚓了,也跟捏死只蚂蚁差不多了。
刘瑾简直快要哭出来了,自个儿这阵儿难道真是万事不遂,流年不利不成?这都倒霉成这样了,站个班儿还要被这尊大神欺负。
小兔崽子,胆儿肥了呐,连主子的墙角儿都敢听了,这又是哪门子的规矩?杜甫脸上似笑非笑,眯着眼盯着他淡然道。
刘瑾闻听这话,顿时吓的是魂飞魄散,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惨嚎道:公公饶命啊,小的天胆儿也不敢对主子不敬啊。之所以方才那般,实在是里面那人太过狡诈奸猾,生恐小主子年幼不察,被其哄骗,实在是一片赤忱之心,还望公公明察啊。说着,咚咚咚连连叩头不已。
杜甫哦了一声,就那么点点头,竟然不置可否了。抬脚往台阶上走去,待要进殿之时,却又忽的停下,回头上下打量打量他,嘴角微微勾起:罢了,算你是一片忠心。不过始终要记得本分才好,可莫要忘了此番的教训。那位既得了陛下和太子的看重,又岂是你这泼才可以随便揣测的?说罢,再不理他,举步进了大殿中去。
外面,刘瑾垂头丧气的爬了起来,低头看看自己吊着的胳膊,再想想杜甫刚才微露的口风,不由的顿时惊出一身的冷汗来。再看向殿内的眼神中,满满的全是惊骇恐惧之色。
此番的教训?可不就是教训嘛。他白天为了抢功,结果功没抢到,却被苏默胖凑了一顿,好悬没给打出翔来。
回到自己屋里直直呻吟了半下午功夫,这才勉力能爬起身来。结果听闻太子竟尔给打发去了自省阁那边去了,而且还是跟那个苏默一起的,顿时再也顾不得身上疼痛,拖着一身的伤就急火火的跑了去。
自省阁那边可是谷大用的地头儿,他和谷大用、张永、罗祥等人,都是曾经服侍过朱厚照的伴当。
因着弘治帝用心国事,张皇后又心念女儿的病情,朱厚照整个童年便全是在他们几个的陪伴下度过。所以,对他们几个极为亲厚。
然而这种亲厚也是有个远近的,便是成年人有意为之,也不可能真个一碗水端平。更不要说朱厚照不过才区区一个十岁多点的童子,那自然是谁在眼前晃悠的时间多点,谁就更亲近些了。
也正是如此,几个人虽然同是服侍过太子,但最后成为贴身伴当的,却只有他刘瑾一个。其他人诸如谷大用、张永、罗祥等人,虽仍属东宫奴仆,却也另有差事。
这就使得其他几人多了几分心思。要知道,朱厚照那毕竟是太子。太子是什么?是储君。储君,未来的君王,九五之尊!
只要能一直把持着这个大伴的身份,那等太子登基的那天,这个大伴可不就是如今杜甫的位置了?那绝对是太监界中的最巅峰了。
而在这之前,太子身边究竟最终会留住谁?谁将笑到最后,那便都完全看个人本事,以及太子的态度了。刘瑾虽然现在名义上占着这个位置,但那并不保险,毕竟离着太子登基,怎么看也不是短时间内的事儿。
如此,夜长梦多,谁敢保证不会有什么变化?如今自己不在身边,太子又去了自省阁,那岂不是给谷大用那家伙钻了空子?这简直让刘瑾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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