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元最顶尖的悍将,自身也是一部之汗。难不成真是吃饱了撑的,又或是喝醉了,特意跑咱们这儿耍酒疯?这个理由,怕是任谁也不能相信吧。
张懋脸上便露出懊恼的神气,抬手搔搔头皮,又再站出来道:这个事儿吧,唉,于乔怕是不知。按照老夫那侄儿所言,当是与我那侄儿有些干系。
嗯?又是你那侄儿!好嘛,你那侄儿还真是好大脸面,这转来转去的却全都绕着他转呢。
弘治帝似乎也是微微一怔,但随即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一眯,哼道:那臭小子又干了什么?怎么就跟他扯上了?
众人听着这话,心中都是不由的一凛。皇帝这话听着似乎恼火,但再仔细琢磨琢磨,那恼火倒像是对一个后辈子侄般的态度,却完全不是该对一个臣子的语气啊。
嘶——
很多人不由的心里倒抽一口冷气,对苏默的看法不由的再次抬高几个台阶。能让皇帝如此相待者,这可真真是头一份儿了。由此又不免想起来,就是今个儿吧,在那畅春园里,貌似皇后娘娘在办一个文会。打的旗号是给小公主祈福,但明眼人却都心知肚明,那分明是给苏默站台,给他那几个妻妾撑腰来着。
这能同时得到帝后的宠溺,难道说,弘治朝也终于要出现一个权奸弄臣了吗?若是照此下去,一旦当今薨逝,太子继位,那可不妥妥的就又是一个汪直之流?
这么想着,很多人的脸色便不由的难看了起来。
那边,张懋却继续道:回禀陛下,这事儿说来也不能怪老臣那侄儿,当日他很是打了蒙古上下的脸子。回程之时,曾在白石山附近遭遇过伏击。双方大战一场,仰赖天子洪福庇佑,最终将其击败。其时领兵的,便是这位火筛了。故而老臣想来,那火筛此次的举动,怕不就是一种发泄,目的便是找补回些面子而已。也正是因此,才有了老臣之前那番话。毕竟,这是老臣那侄儿搞出来的事儿,若因此而引发两国的交兵,那老臣与我那侄儿,岂不是成了国之罪人了?凡此种种,还请陛下明鉴。
话说到这儿,张懋已是彻底放下了心来。那小子果然没有料错,一步步、一句句,将这番话说出来,之前那些便能解释的通了。甚至因此衬托的自己无限高大起来,看,老夫这完全是为国为民考虑嘛。宁肯损害自身名誉,也不愿因私怨而误国事。那么谁还敢、还能再来指责老夫?
老头儿摆脱了尴尬,面上不露声色,暗地里却不由的又抖了起来。乜斜着眼神儿瞅瞅这个,看看那个,这叫个得意啊。
定国公在后面看的暗暗撇嘴,暗骂这个老货无耻。这番话看似说的通,可再仔细想想,根本就尼玛就是在暗抬苏默的功绩。这一老一少,遥遥呼应,明贬暗捧的,简直无所不用其极,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偷眼四下打量打量,果然,许多人面上不言不语,眼神中却分明露出极为鄙视的神气。
弘治帝也是先愣了下,随即也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只是忽的似有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转头看向站在班末的马升,哼道:马升,那火筛原来才不过数千人马,何以尔等竟如此惊慌?一连数次急报,左一个求援兵,右一个求救兵的。难不成我大明边关尽是虚设,十余倍兵力与之,还抵不住数千蛮兵。尔等全都是酒囊饭袋不成!
噗通!
马升一头大汗,吓的当即就在后面跪倒在地。心中简直冤的堪比窦娥了,这尼玛关老子什么事儿啊。我上头不还有一位总兵官吗?不还有一位监守太监吗?他们不作为,我一个副职又有什么法子。却偏偏这挂落都要我来抗。马副总兵表示,这锅我不背。
陛下,陛下,臣冤枉啊。当日火筛来犯,臣等亦曾要求要出关迎战的。可平江伯不允,道是边防事关大明安危,不可轻启战端。臣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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