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却从来都不在乎,哪怕几次三番被人弹劾,让弘治帝很是教训了几次后,一转眼却又是我行我素,旧态复萌了。这完全就是滚刀肉嘛,是以到了后来,干脆大伙儿也都懒得再去搭理他们了。
直到遇上了苏默,这才终于是有了些收敛。一来是被苏默用巨大的利益勾着,让俩货生怕自个儿被踢出去,失了这大买卖;这二来嘛,也确实是有些惧了苏默。这小子俨然就是两人的克星,私下里的殴斗打不过,抬到官面上用权势也压不下去。甚至不单单是压不下去,还完全就是一种反压制的状态。
一向以来依为靠山的姊姊,在苏默的事情上,对两人丝毫不假辞色,明言胆敢去惹苏默,便要仔细他们的皮
这还是自己那个最疼爱他们的姊姊吗?两兄弟心中这叫个悲凉啊。可没法儿啊,谁让苏默本事大,竟然能把任何人都治不好的小公主给治好了呢?
跟小公主这位娘娘的心头肉比起来,兄弟自然是要往后排一排的了。
而再后来,亲眼看着苏默硬杠朱阳铸,甚至连宁王都要退避三舍,俩货是真的有些被震住了。别以为他们真是傻的,平日里那副二愣子劲儿其实压根就是糊弄人的,实则这京城里谁能惹谁不能惹,俩人心里明镜儿似的。
于是乎,便有了近来俩京都最高地位的无赖,竟而也开始渐渐干起正事来的结果。被苏默指使着,往北地各大地方豪门拜访,拉拢更多的人共襄对蒙贸易的盛举。直到今个儿,才终于回来了。
此时看着这俩货一副混不吝的架势,苏默不由的手扶额头,深深叹口气。
特么的真是狗肉上不了台盘啊,这俩货的那股子痞性儿,便什么时候也是甩不脱了。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穿上龙袍不像太子、狗改不了吃屎呢?
张家兄弟大呼小叫的撞了过来,那边张老爷子满面紧张的站了起来,恭敬的施礼道:武清张越,见过伯爷、侯爷。
他虽是张家族长,但不过只是一个分支的,实际上只是张鹤龄和张延龄在外的敛财工具。如今见到事主,自然是战战兢兢,不敢怠慢了。
张家兄弟微微一鄂,但随即便又释然。张延龄高傲的昂着头,鼻子里哼了声算是应了。倒是张鹤龄还能好些,但也只是点点头,淡淡的道:你们也来了啊。
张越恭声应是。两兄弟便再不理会,仿佛只是对着一只阿猫阿狗一般。
张越低着头,在张宇和张文墨的搀扶下恭敬侍立着。但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他眼中有一道黯然屈辱之色,一闪而过。
啪!
忽的一声脆响响起,随即便是张延龄啊的一声痛呼,苏讷言,你特么疯了,干吗打我?
张越大惊,急忙抬头去看,却见苏默一脸似笑非笑的神色,对着仍在捂着头呼痛的张延龄又一巴掌扇了过去。
我艹,你还来!再打我,我翻脸了啊。张延龄慌不迭的躲开,直往张鹤龄身后去藏。
张鹤龄也是一脸茫然,不知苏默是忽然发的什么怒。
苏默冷笑,指着张延龄点点道:来,你倒是翻个脸给小太爷看看。不翻你特么就是我孙子!
张延龄大怒,却是不敢上前。只在兄长后面躲着,兀自强撑道:便死囚临刑也得管顿饱饭,你这没来由的,还讲不讲理了。
众人听的又是惊奇又是好笑。啥时候这位爷也要求讲理来着了?这分明就是怂了嘛,却还要强撑着死要面子,今个儿真是见识了,什么叫一物降一物,可不就是这模样吗。
都说登仕郎勇气过人,便是面对着蒙古大汗也是毫不退让,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生生把这京里这俩最混不吝的家伙,也震服的半点脾气都没。
众人看得暗暗好笑,张鹤龄却是险些没给兄弟气昏了。特么的你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死囚临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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