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露出的能量,他也只能一再退避容忍,不敢轻易生事。
这种憋屈郁闷,让他几乎发狂。此刻眼见苏默要倒霉了,心中直是快慰不已。只是正暗暗欢喜着,忽然目光落到一人身上,不由的微微一怔,目光蓦地锐利起来。
那人是谁?他轻声问道。
刘养正一愣,循声看去,却见此刻杨廷和身旁还跟着一人,迈步进门之际,竟是并肩而入,并不落后半步,显然其人身份毫不在杨廷和之下。
这人看年纪大约有二十七八的模样,一身青色文士衫,姿容俊美,举手投足之际,恢弘洒脱。自始至终脸上都带着一副和熙温润的笑容,令人一见便心生好感,忍不住的想要靠近结识与他。
好一个风流人物!刘养正不由的轻声喝出彩来,微微一顿,随即又道:王爷恕罪,属下这便着人去查询清楚。说不得,定要为王爷再招纳一位贤才良士。
朱宸濠欣慰的点点头,探手轻轻拍拍他臂膀以示嘉奖。他最是喜好收纳良才名士,以至于原本历史上,还有过以胁迫的手段,逼使唐伯虎为自己效力的事儿发生。而后唐伯虎不得不装疯才得以脱身,由此可见一斑。
如今忽然见到这么一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良才,他又岂肯轻易放过?刘养正能善知己意,让他很是满意。
不提刘养正这边悄然去打探消息,却说苏默这边,眼见这几个分明是对头的人到来,心中暗暗警惕之余,脸上却是丝毫不露声色。微微侧头对身边跟着的胖爷吩咐了一声,胖爷目中闪过一抹寒芒,随即转身而去。
苏默则一扯正四下乱瞟的徐鹏举,淡然道:走,咱们去迎一迎这几位贵客去,可不能叫人轻看了,说咱们失了礼数。
徐鹏举转头瞅瞅那边,撇嘴不屑道:几个酸腐儒生,算哪门子贵客。哥哥忒抬举他们了,要我说何必费那事儿,便由小弟喊上冷脸儿他们两个,吓也吓死这孙子。
他已然从张悦口中知道了前些时发生的事儿,又是惊怒又是不屑之余,顿时二世祖脾气发作。以他堂堂大明第一国公世子的身份,倒也确实有这个底气。
苏默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没好气的道:要打打杀杀的我还用你?哪来那许多废话,若不肯去,只管自己一边玩去,且休跟着我。
徐鹏举登时一缩脖子,嘟囔道:成成,你是老大,你怎么说怎么是。
苏默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边举步向前,一边口唇微动解释道:你个夯货,那毕竟是太子的老师,又身在左春坊供职。咱们若失了礼,不是下他的脸面,而是下了太子的脸面,懂?
徐鹏举这才恍悟。
哎呀呀,不想小子只是开个小买卖,竟能得几位大人亲身来贺,真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小子迎接来迟,还望几位恕罪恕罪。离着还有老远,苏默便抖出满脸的笑容,高声抱拳唱诺道。
傅瀚目中厉芒一闪而逝,只是倨傲的点点头。张彩却是笑嘻嘻的抱拳还礼,口中道:燕市公子为国而谋,张某此前不知倒也罢了,而今既然知晓,焉有落人之后之理?倒是请登仕郎莫要怪我等冒失才好。
他先称苏默的绰号,后面又点出国事,再最后却以官衔称呼,短短三两句话便将来意不经意中点明,更是隐隐暗示之前对某些情况不明之下,以至有所龌龊,隐含几分退让歉意的意思。端的是心有百窍、玲珑至极。而明面上却又不露分毫,除了当事人能有所体悟之外,便谁也猜不到里面的隐含之意。
苏默细长的眼睛眯了眯,哈哈一笑,抱拳道:岂敢当张主事谬赞,都是尽些本分罢了,又何谈什么冒失之言?过了,过了啊。
张彩闻言便是微微一窒,随即却又展颜一笑,不再多言。只是眼底不由的闪过一抹阴翳,暗有所思起来。
苏默的话乍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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