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抚胸报道。
火筛一顿,瞬间从臆想中回过神来,目光瞥了渐渐安静下来的众人一眼,淡然道:叫进来吧。
侍卫大声应诺,转身挑开帐帘。门外早等了半天的骑士大步而入,单腿跪地抚胸见礼道:小人见过塔布囊,我家主人让小人代问塔布囊安好。
火筛眼睛微微一眯,上下打量打量他,点点头道:你是那边的人?唔,说吧,你家主人给我带来了什么消息?居然还扯上了紧急军情。
那骑士抬眸扫视了大帐内众人一眼,脸上微现迟疑之色。
火筛哼了一声,冷然道:尽管说就是,这里的都是本汗的心腹,没有外人。
那骑士这才应了声是,随即抱拳道:回塔布囊,明朝已经派出大军,不日便要到来。领头者,乃是昔日出使蒙古的钦差副使苏默,更有诸多王公世子相随。我家主人说,此事或可斟酌一番,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望塔布囊莫要错失良机。
此言一出,大帐内忽然落针可闻,一片寂静。火筛也猛地眼眸一睁,脸上闪过一抹红潮。
他屡次南侵,从无一败。唯一的一次碰壁,便是在苏默手中吃了个小亏。
但是在他心中,那次失败根本就是非战之罪。谁让那小子走了狗屎运,竟然恰恰赶上难得一见的狼群,这才让自己不得不含恨退避?倘若真是面对面正怼的话,他相信不要半日时间,便可将那小子碾成齑粉。
塔布囊,干了吧!那可都是肥肉啊。也不用塔布囊亲自动手,但凭我本部一千儿郎,便去取了那明狗的脑袋来。
呸!为什么要你去?还一千儿郎,某家不用,那些羊羔子一样的软蛋,某只要五百人足以。塔布囊,请让某家去吧,若不成,但取某头!
塔布囊,让我去让我去
呸!施力坦,你敢跟我争!且去外面分个上下
怕你不成?来便来
下方,在初时的安静过后,顿时轰的一声喧闹了起来。一众千夫长百夫长纷纷请战,性子急的竟而要自己先打了起来。
呯!
一只金杯被狠狠的掼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
都给我闭嘴!火筛满面怒容的豁然起身,怒视着下方众人喝道。
众人争吵声戛然而止,猛地省悟过来。这里面若说谁最痛恨那苏默,怕不就是自家这位塔布囊了。大伙儿这么争法,岂不是在抢塔布囊出气的机会?
话说自家这位头领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不但不是好脾气,还得是特残虐那种。这要被他恨上了,一个不好那可真真是要掉脑袋的。
这么一想,众人都是不由的激灵灵打个冷颤,霎时间都把脖子缩了回去。
火筛恨恨的扫视了一圈,将这些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哪里还会不明白他们的想法。只是这帮没脑子的夯货,又哪里知道自己和达延可汗的宏图大计?也罢,他们本也只配挥着战刀割取敌人的头颅便是,其他的无须多想。
这么想着,心气儿稍平。回身重新坐下,对那来报信的人问道:你刚才说,苏默是带着大军而来?这个大军,具体是多少人马?他此来,究竟又是意欲何为?
这话一出,下面众千夫长都是一怔。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迷惑。
自家塔布囊怎么问的如此奇怪?对头来了当然是要开打了,又还什么意欲何为?难不成还能是来跟咱们做朋友的不成唉哟,不对!
有几个脑子转得快的,猛然想起一事儿来,顿时脸色便精彩起来。可不真是可能来交朋友的嘛,大伙儿本来这次过来就不是为了开战的,而是为了给明朝施压,为了在那即将展开的贸易中多占些便宜的。可偏偏这些日子过的太舒坦,竟然把这茬儿给忘了,一个两个的都喊着要打要杀的,可不是跟初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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