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恨着,嘴上却顺着道:是,殿下定然是明白的,倒是奴婢愚昧,总是有些拎不清了。
朱厚照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解释什么,但不知为何,话临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作罢。
刘瑾有心再问,但想了想终归没敢,只怕再追问下去,惹得朱厚照不快。主仆二人一时无话,不多时便到了天尊观前。朱厚照亲自上前,央着看门的童子进去通报。没多久,就见符宝探头探脑的溜了出来。
目光在朱厚照身上一扫而过,随即便往他身后看去,待看到只有刘瑾跟着,再没了旁人,不由的脸色便耷拉下来,凶巴巴的道:你又来作甚么?不知道我忙的很吗?耽误了给陛下炼丹,须仔细你的皮肉。
朱厚照脸上这叫个精彩啊,咱这区别对待能不能这么明显啊?话说我好歹也是堂堂太子好不好,在你眼里,又哪里比不上默哥儿了?偏见了我就总是这般恶声恶气的,见了默哥儿就眼角眉梢都透着喜色,太不公平了!
小太子觉得自己很受伤,表示心理阴影面积很大,很大
喂,我问你,苏默那家伙呢?怎么好几天也不见他咳,不见你们来寻我?是不是你又拐带着他去做什么坏事了?
还不等小太子缓和过来,符宝妹妹下一句话,就让他再次捂着心口,感觉受到了上万点的暴击。
他被我父皇派出去公干去了呃不是,符宝妹妹,怎么就叫我拐带着他干坏事?明明每次都是他提议的朱厚照忿忿的辩道。
符宝歪头想了想,随后一呲牙,掐腰道:你是太子,官儿比他大了去了。我只听说官大的管官儿小的,却从不知官儿小的能去管了官儿大的。那你说说,究竟是谁拐带谁?
这番话直如绕口令一般,朱厚照听的头昏脑涨,瞠目结舌。他倒是很想给符宝科普一番,太子可不是官儿,而是君!压根就不存在什么官儿大又或者官儿小的问题。
只是再一想,只怕这话说了,这位符宝妹妹大抵就更有借口给自己扣帽子了。毕竟大官小官儿都能被说成那样,再要换成君臣的话,自个儿还有活路吗?
当下只得悻悻作罢,索性由得她去,也免得越描越黑,反倒自己郁闷。
见他脸色臭臭的蔫了,符宝妹妹大眼睛中闪过一抹狡黠,嘴角边也浮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漆黑的眼珠儿转了转,忽的伸手一拍朱厚照肩膀,豪爽的道:算了,本宝宝好歹也算得江湖儿女,最是大度,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了。说吧,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儿?哦,对了,苏默又被派去干什么坏事了?好不好玩?
朱厚照差点没一头栽倒,什么叫你最是大度,不跟我计较了?郁闷个天的,貌似我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吧等等,还有,什么叫苏默被派去干什么坏事了?那是皇差!皇差懂不?!我去的,敢说皇帝派的差叫干坏事,你这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了。
呃,还好不好玩?话说,多个儿听说皇差是论好不好玩的来着?你当皇差是做游戏吗?朱厚照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光剩下翻白眼了。
旁边刘瑾早已是惊的腿儿都软了。大胆,太大胆了这!这还有王法吗?敢拿着皇差说笑,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啊!若换个旁人,刘瑾绝对早已上前大嘴巴子招呼了。
可是眼前这位,他却是清楚的知道自家小主子的心思,不敢说一定涉及男女之情吧,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之意却是明明白白的。谁也说不准,以后哪一天,会不会这位就摇身一变,也成了自己的主子。
所以,眼见主子吃瘪,完全该当是他这个狗腿子表忠心的大好时机,他也没敢真个去顶撞。只是嗫嚅了几下后,只能弱弱的帮腔道:小真人,当着我家殿下的面儿,不好太过无礼的。
符宝两道蚕宝宝眉毛就微微挑了起来,斜着眼乜他,似乎才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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