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或许难以察觉,可一旦遇上这种疑云重重的事,往往最考验一个人的智商。继发现临忌的身手不错后,墨玉很快又惊奇地发现,这厮的脑子好像也挺好用。
临忌坐在那里自言自语片刻,似乎只是习惯性的,墨玉顺着他的思路捋了捋整件事,竟颇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忽然觉得临忌看待问题挺敏锐的,脑瓜子异常灵活。
临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心知自己说得太多了,可一抬头看见墨玉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显然在走神想着什么,他又觉得多说一些也无妨。
美人果真是美人,便只是一副傻乎乎的出神模样,居然也特别好看意识到自己的关注点有点歪,临忌连忙轻咳一声,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应该思考的问题上。
墨玉听见他那一声轻咳,瞬间回神,眼见临忌陷入沉思,大概一时半会儿不会对昏迷的醉影动手动脚,便转身到卧房外间倒了一盏茶,给自己灌下。
喝完两杯茶解了口渴,墨玉才回到卧房内间,和临忌一站一坐相对无言片刻。临忌不动声色地欣赏了一番他皱眉烦恼的模样,直到觉得时候不早了,这才优哉游哉地起身告辞。
白脂融当天便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地送往白灵岛,针对醉影一事她有许多问题如鲠在喉,便按捺不住悉数问了远在千里之外的白泓翼,等墨玉知晓此事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他无奈地叹息一声,终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一个字也没说。
醉影昏迷不醒的这几天里憔悴了不少,墨玉每日去看她,只觉得她不知不觉消瘦了一大圈儿。临忌还是时常来看醉影,并且极其会挑时间,一般都会等到墨玉下学后跟过来。只要墨玉在房中,房里便一般不会有闲杂人等,临忌这时候偷溜进去,便不用担心让其他人发现。
临忌倒是也去上书房听先生们的课,但只是偶尔,大多数时候他都不去。今上景和帝也不管他,说不上是不受宠还是怎么样,按照墨玉这么久以来的观察,临忌在那皇宫中自由得很,无论他散漫成何种模样,景和帝都不会责罚他。
仿佛根本看不见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一般——当然或许不是看不见,而是不愿意去看。
而临忌经过这几天对墨玉的“深入观察”,发现墨玉对别人依旧那么虚伪,对他却是越来越不假以辞色。临忌看他这副模样倒是挺顺眼的,比看他装模作样时要顺眼多了。
况且这个不假以辞色的墨玉还颇有些“义气”,他天天这么去看醉影,墨玉也不知道是出于何心思,竟然都默然容许了,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过。
临忌便觉得墨玉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在墨玉将醉影捡回家的第三天,醉影终于姗姗醒来。墨玉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在书房里看书,听见丫鬟兴奋地跑过来告诉他“醉儿姑娘醒了”,他还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放下书下意识地问道:“你说什么?”
“世子,醉儿姑娘醒啦!”丫鬟笑道,“您不去瞧瞧吗?”
墨玉立马起身,快步走向卧房。
走到房门口时,他又莫名有些踌躇不前,脚步停顿片刻,竟是有种直接转头离开的冲动。他连忙压下这种不理智的想法,提醒自己不能像个别扭的小男孩一样,默默深呼吸一次,随后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推门进去。
“是墨玉哥哥吗?”床榻上的少女早已经坐起来,看见绕过屏风又穿过珠帘进来的墨玉,醉影苍白的脸蛋儿浮上一抹浅笑,澄澈的眼眸弯起来,“墨玉哥哥,你长大了。”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就这么两句话,便有些提不上气似的一阵闷咳。墨玉一见到少女因为苏醒过来而瞬间变得鲜活无比的面容,只觉得这画面美极了,好看得不可思议。
醉影在白灵岛时便叫惯了他“墨玉哥哥”,有时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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