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忌却听出他的语气缓和了不少,这句话显然也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临忌的心情霎时轻松了不少,朝墨玉一笑:“好,表哥,我等你。”
白脂融已经在悦宁宫待了大半天,在她的努力下,临慧清醒时渐渐不尖叫了,可还是十分怕人,但凡有人靠近她,她都会蜷缩成一团止不住地瑟瑟发抖。准驸马爷李叙心疼坏了,这一整天几乎片刻没离开过悦宁宫,整个人迅速地跟着慧安公主憔悴了一圈儿。
墨玉过去时,他娘已经写好了最后一张药方,正在嘱咐平日里负责伺候临慧的宫婢,李叙满脸担忧地杵在一旁一块儿听着。
墨玉脚步一顿,悄无声息地停在距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并不靠得太近。等白脂融说完最后一句话,抬头看见他,有些诧异地道:“修儿?你怎么来了?”
墨玉这才走过去,在李叙和宫婢们面前摆出温文尔雅的姿态,唤了一声“娘”,缓声道:“我听说您今天一直在这里,便过来看看。”
白脂融在外人面前向来是十分温和大方的形象,丝毫看不出平时在家里用巴掌抽墨玉时的不讲究模样,闻言笑道:“正好,我也要回去了,你同我一起吧。”
说罢,她便让自己的丫鬟进屋去拿药箱。墨玉本来便是来找他娘的,对临慧并不关心,只是有些在意临忌那厮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把人逼成这样。
一想到临忌,他便又有些心不在焉。
李叙心情复杂地看着墨玉,墨玉自打进来悦宁宫后,便没有多看任何人一眼,除了他娘,他对周遭的一切好似丝毫不关心。李叙听说过临慧曾经对墨玉做过的那些事,见过墨玉后,也能明白为什么临慧这么多年来一直执着于这个人——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李叙犹豫片刻,终是忍不住上前搭了句话:“墨玉公子。”
墨玉看向他,不等墨玉开口,李叙便有些急切地继续道:“你你不进去看看公主吗?”
墨玉微微一笑,无可挑剔地回答道:“我的医术从来都不及我娘,就不献丑了。况且男女授受不亲,我进公主的卧房,多少有些不妥当。”
听见他这么说,李叙似是愈发着急了:“你知道我不是指这个,公主她”
话音未落,里头忽然传来一声“公主”的惊呼,李叙的注意力不禁被这一声儿呼喊分散了,猛地扭头朝卧房的方向看去。恰好白脂融的贴身丫鬟拿着药箱出来了,白脂融这些年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如今劳累了一天儿,不愿意再多管闲事,用眼神示意墨玉该走了。
墨玉也不太关心里头的临慧出了什么事,点了点头便要跟上他娘,偏偏细弱的声音忽然从屋里传来,带着些许颤抖,轻微得好似一阵风儿就能吹散。
“是是离修哥哥吗?外面是离修哥哥吗?”
“公主!公主,您先披上外衣,外头风大”
“公主,奴婢扶您吧,您别急,墨玉公子就在外边儿”
杂乱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李叙已然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里头去了,再也顾不得和墨玉说话。墨玉叹了口气,正打算对里面的动静置若罔闻,李叙却又冲出来了:“世子,请留步!公主想见你!”
墨玉还想假装听不见,白脂融却叫住他,提醒道:“修儿,风度。”
墨玉不得不停住脚步,纵是满心不情愿,在他娘的注视下也没法儿不走近临慧的卧房。他才停在房檐下,里面便骤然又传来几声乱七八糟的惊叫,在“公主”、“公主”的呼喊声中,一道纤瘦的身影跑了出来,精准地扑到他身上。
墨玉原本是能躲开的,可他看了眼临慧冲出来的势头,若是他一闪,临慧估计要摔一跤。他余光注意到他娘在盯着他,只能忍下闪躲的冲动,任由临慧将他撞得往后退了半步。
室内大概是生了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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