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斜倚在他怀里,只是一味沉默不语。
她有些想家了,想念那破落的院子,想念当初在宋家村虽是勉强果腹,却过得自在的日子了。
如果她不来这里,大抵,砚书也不会有这么多烦心事吧?
如果她没答应那婚事,或许一切的一切,都会不一样
宋蓁阮被穆砚书抱回了古香院里头,平日里活力十足的她,今日彻底蔫了。
她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一闭眼就能想到文峰被拽出芙蓉园,那歇斯底里喊叫的样子,还有他口口声声咒骂浣言以及息夫人的话语,也一直在她耳畔回响着。
夜色笼罩了整个院子,素昔端着满满的饭菜从卧房里退了出来,望见还候在门口的穆砚书,摇头叹息道:“二公子,要不进去瞧瞧少夫人吧,她醒着呢。”
穆砚书往前迈了一步,还是止了步,“不了,你今夜好生在这里候着吧,等她睡着了,你再同我说一声。”
“是。”素昔见他依旧立在原地,问道,“二公子,要不去书房先歇息?”
“不了,我就在这里等着,这样我安心些,你且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好了。”
素昔应了声,端着凉了的饭菜,离开了卧房门口。
岳晋半路见到了素昔,忙拉着人藏到了角落,压低声音问道:“二公子和少夫人怎么了?吵架了吗?”
素昔拧眉,“你今朝不是在芙蓉园里头的嘛,我都没问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臭小子,好意思来问我?”
岳晋挠挠头,“从芙蓉园回来,就这样了吗?”
素昔望向卧房那里,点头道:“哎,是啊,少夫人一天没吃过东西了,依照她那爱吃又爱钻研膳食的性子,若非发生了什么让她实在难受的事情,怎么会这样?”
“那看来是因为文峰的事情。”岳晋亦是摇摇头,“少夫人大抵被吓到了。”
素昔沉默了一阵,询问他,“我也听说了,文峰现在如何了?”
“剜眼割舌,晕死过去,然后被丢到郊外去了,不知死活。”岳晋瞧着她一脸害怕的样子,叹息一声,拍拍她肩膀道,“你真信了?”
素昔听罢,抬脚就轻踹了他一记,“臭小子你糊弄我?”
“我哪里敢呐,起码起码前半句是对的,文峰确实剜眼割舌,还晕死过去了。但我依照二公子的吩咐,特意找我爹说了这事,寻了个靠谱的车夫,没载着文峰去郊外,而是去了薛公子家的医馆。二公子说,看在少夫人的面子上,到底还是得让文峰保着一条命。”
“二公子怕他失血过多而死?所以差你送去医馆?”
“并不是噢。”岳晋故意卖起关子,见着素昔眯眼要揍人的举动,忙说道,“二公子猜测,有人会想杀了文峰,他知道的太多了,是个祸患。他现在虽半瞎,还不能讲话,可这文峰却认得些字懂?”
素昔恍然大悟,“薛公子家的医馆,多是贵胄会去,所以平日里守卫颇森严。二公子将他送去薛家医馆,那就能暂时护着文峰的性命了!”
“是这个意思了。”
“说起来,谁会要他性命啊?你今日在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且说与我听听。”
岳晋撇撇嘴,双手环胸,琢磨了一阵,几番欲言又止,看得素昔急得要命。
“我若说是浣言,你可信?”
素昔瞪大眼,下意识就摇摇头,“不可能,我认识浣言好些年了,这丫头平日啥性子我会不了解?她能这么有主意?还晓得死人才能保密这种事?她一直跟着息夫人呢,成天听佛经,哪里会这般心思深沉歹毒?”
“是啊,可除了她,我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岳晋眉头紧皱,抬手敲敲自己脑袋,“其实我觉得哪里怪怪的。”
“怪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