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郝雪瑛走到他旁边,“我以为你早回山上了。”
听到声音孙若刚站起来:“等你呗。”
“我要是一晚上不出来呢?”
“我去你家接你呗。”孙若刚赶着自行车,两人并肩朝山上走。
“我妈刚才还说,山上连张床都没有,咱俩怎么能住下。”
“有人,还怕没有床啊?”孙若刚豪气的指指天空,再指指地下,“咱们俩地当床,天当被了。”
郝雪瑛哈哈大笑:“你知道地当床,天当被是指什么人吗?”
“什么人?”孙若刚眉眼柔和的看她。
“是要饭的人!”郝雪瑛说完,哈哈笑着往前跑,孙若刚赶忙推着自行车跟上去。
第二天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件是孙若刚接到了一通电话,继父生病,让他火速赶过去。
另一件是范小川又替孙若刚揽了笔买卖。
孙若刚把两件事情都对郝雪瑛说了,他眉宇间是浓郁的愁云:“家里事情这么多,继父那边又的确需要我”
“有什么可为难的?一切有我。”郝雪瑛拍拍胸脯,“你去吧,家里的事情交给我。范小川这次要的三千双袜子,我自己就能包装好。家里房子怎么盖你已经跟老李讲清楚了,还有咱这店铺,我有空来,没空就关门,多简单的事情。”
她尽量说得轻松些,否则会让孙若刚左右为难。
当初孙若刚提出两条路可供选择的时候,是她选择了继续待在村子里。
若是选了另一条路,孙若刚不至于这么为难。
可能两个人的生活会更舒适一些。
只不过舒适之后会面临什么,那又另当别论。
虽然为难,但孙若刚知道郝雪瑛说的是事实,他必须这么办。
他回村安排了事情,又骑着自行车赶回店里。
“范小川的单子忙完以后,先关几天店吧。还有,过几天房子盖好了,你也不要到山上住。没我在家,不安全。”
孙若刚千叮咛万嘱咐的,眼神中的担忧非常的强烈。
郝雪瑛能理解他的心情。
这新婚的小日子刚起了头,又得面临分别。
心里肯定会难舍难离的。
郝雪瑛特意送他去了火车站,眼看着他检票进站,才有些不舍的回了店里。
回到店里之后,她便关了店门,一个人闷在里面忙活。
范小川这次的订单跟上次一样,还是十双一包。
他说上次的袜子拉到朋友的单位之后,都夸他会做事。
这包装倍有面子。
郝雪瑛觉得凡事都得有个新意。
她这次包装的时候,拉的纸花更漂亮了些。
为了赶工,天黑以后,她将彩纸拿回了家。
晚上跟老妈一起在炕上拉纸花。
“你这都跟谁学的?啥时候手变得这么巧了?”雪瑛妈看着女儿手指巧妙的翻来覆去,一朵漂亮的花儿就编好了,感觉特别神奇。
郝风顺坐在姐姐旁边跃跃欲试:“姐,快教教我。”
“就是些简单的小玩艺,不值当大惊小怪的。”郝雪瑛放慢速度,慢慢的拉出一朵纸花。
雪瑛妈和郝风顺有样学样,可拉出来的纸花就特别难看。
“虽然是依样画葫芦,可你们俩这整得是四不像。”郝晨强笑话他们母子俩。
“若刚这次去外面住几天?”郝晨强问。
“这个说不准,听说他继父生病了。”
“他继父生病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去?”郝晨强有些急,“你这孩子,该做的事儿做,不该做的事儿甭做。这个时候还奔啥买卖,去看老人家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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