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脚趾有点痛,一时追不上周棠,周棠转身把她一把抱起。
从竹子林进去,转了三个方向进入一处院子。往左边走,进入了他的书房。
他把她放下,她就不放手,勾住他脖子。
“放手。”
“不放,你先说嘛,你打算把我怎么办?”“不要砍我手指,我怕痛。”
“不砍你手指。”
“真的?”
“嗯,放手。”
她心地放开了,他毫不留情地离去。
说这个男人喜欢她,一点也看不出来。如果不是他亲口说,她真不信这个男人喜欢她这件事。
他摊开一幅画,“过来。”
过去看看,桌面上那幅画是上次她画周棠而没完成的画,“你把它收起来了,我还以为你扔了呢。”
“把它画完。”
“画完它,你就不砍我手指了吧?”
“嗯。”
“太好了。”她屁股过去撞开他,占据案桌的主导地位,“去给我倒杯水。”
对上周棠那双地狱出来的眼睛,“一路追着你跑,心率高,血液循环快,我得喝杯水压压惊。才能冷静地把这幅画完成。”
“哇!你居然能找到二十四种颜料。”
今夜真是又惊又喜,她以前获得的是八种颜料,后来经过她的研究与配色弄出了十八种颜料。
周棠这里足足多了六种,把她想要的颜色都弄来了。
给周棠一个飞吻,“你是我见过最帅气最威武不凡的男人。”
周棠给自己一杯茶水,想着该用什么法子惩罚她。不砍手指不代表不惩罚。
女人得要调教调教才会听话。
颜料让她忘记了先前的不快,让她忘记了周棠的坏,让她一切都变好。
进入自己世界的女人会忽视虎视眈眈的老虎。她忘记身边藏着一头吃人的大虫。
独处的环境让他能肆无忌惮地察看她,进入忘我境界的她更有迷人的一面。
她咋咋呼呼,她没心没肺,她却能静下心来画画。
周棠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对她上了心,为什么会对她不一样?
他一杯一杯地喝茶,却想不到答案。
“画好了。”她把画笔放下。
他收回心神,过去看看她的画作。
画里的他站在溪边,边儿有喝水的马儿,马儿边上堆着几只猎物,这说明他是打猎归来累了,在溪边洗澡。
这幅画很有意境,近处的溪流c马儿与猎物,远处的黄色的山,高空上有看不见鸟身的鸟影。
他被迷住了,想象自己在边塞纵马奔驰打猎,路过溪流,停马下去喝口水,然后光膀子洗一洗身上的劳累。
他的身后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高高的雪山屹立在身后,鸟在高空飞翔。他听到了鸟叫声,恨不得转身拉弓射箭把飞鸟打下。
“你是如何做到的?”
“如果纸张是最好那种,我能画得更好。”
“你是直接把颜料画上去了是吗?”
一般人是描边,弄出大体的框架再上颜色。这样就不会出错。
而她很不一样,她直接用颜色做线条,把彩色当墨。
“这是我用颜料最奢侈的一次。以前在怡红院,颜料是省着点用;跟着柳筠瑛,颜料是放开着用;这次是大胆地用,把颜料弄得稠稠的。从没这么开心过。”
“看到那边的绣墩了没有?”
“看到了,怎么了?”
“站上去,跳下来一次打一次手掌心。”他俯身下去观看画像,舍不得放弃任何细节。
“我把画画好了,你也满意了啊。”她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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