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灯笼高高挂,照得院子里植物树影婆娑。
周母的屋子灯火通明,蜡烛油灯齐点燃。
丫鬟在入门处候着,等着里面的召唤。
透过左侧纱帘能见着周母端坐在床前,一人蹲坐着给她洗脚。
“真的要退亲?”周母问。
周棠把母亲的脚放在他膝盖上,用布巾给母亲擦脚。
“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不退亲以后也不会好过。三妹性子犟,你再劝她也没用。”
“为这点事退亲,名声不好听。以后你三妹还嫁不嫁了?”
周棠把母亲的脚放到绣墩上,让丫鬟把洗脚水端出去,拿上药膏给母亲擦脚。
“现在没人想娶,过了年还是香饽饽。等四弟进了户部,求亲的人比这更多。”
“你确定?”
“错不了。”
周母笑不拢嘴,“柏儿真有出息。”“得要让你二婶知道。”
“母亲笑什么这么开心?”周桂拿着布包走进内里。
“笑你,笑你不中用,当初让你去帮忙看着,你看到哪去了?”
“是是是,孩儿错了,这不将功赎罪来了。”周桂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丫鬟。
丫鬟拿过去打开,递给周母看。
全都是一盒盒的药膏,抹手的,擦脚的都有。
“三爷真有心,这些东西都是二两银子一盒,老夫人嫌贵不敢买。”丫鬟笑说。
周桂拿上一盒护理手的药膏帮母亲擦手。
“母亲的手比年方十八的姑娘的手要好看得多。”周桂说。
周母撇一眼儿子,“这样违心的话你也敢说,脸皮比城墙还厚。”
周棠眼里带有笑意,问周桂,“你的事办完了?”
“没多大事,来母亲这坐坐。”
周母收回脚,收回手,“知道你们为何到这里来,放心我不会委屈了明珠。当年周家是钟鸣鼎食之家,见过的好男儿不少,洪泽堂也就一般般。这亲退了就退了。
你们去好好安慰你妹妹,我明日再去安慰她。”
“好。”
“有劳母亲了。”
“去忙你们的吧。”
目送儿子们离去,周母叹气,“兄妹一团气,周家不起来都难。”
“周棠你把我洪家当成什么地方了?要定亲的时候赶得上,想退亲的时候说来就来。”
洪家洪老大人指着周棠问。
“为什么要退亲?这就得要问你洪家做了什么事。在定亲之前你们瞒了多少事?廖家姐与洪泽堂的事你们能够说得清楚吗?”
“廖家与泽堂能有什么事?他们俩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定是你们周家攀上了高枝,想要退亲就拿这个当借口。
你周家看不起我洪家,当初为何要来定亲?”洪母呵斥问。
周棠对上洪大人,“以前我还把你们当亲家相待,现在既然亲家做不成,那也就没什么好话。
你们洪家也就是这样,没什么是我周棠看得起的,若不是我三妹与洪家定亲,我或许都不会登门。
我最看不起的是洪泽堂。他根本配不上我妹妹,我也不想我妹妹守寡。”
洪老大人指着周棠破口大骂。“你这个满嘴喷粪的狗东西,滚出去。”
周棠逼近洪老大人盯着,洪老大人的眼睛说:“请你看着我,我很真诚地告诫你。你这儿子在外面惹了事,他得罪了他的上峰,得罪了他的同僚。
如果你不想他死,或是调职到外地去,你就告诉他戒酒并闭上他的嘴巴。不然他死了,你也没地方给他申冤。”
洪老大人步步后退,被周棠逼到柱子。“你,你胡说。”
“你要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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